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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还昏着几个人,他伸手推了推,昏迷的人被他翻了过来———分明是他上一单的买主一家!

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汉子忽然打了个寒颤,种种恐怖的猜想袭上心头,他甚至都没喊醒他旁边昏迷着的同伴,软手软脚,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他经过光滑的门槛时被绊了一脚,人摔出去老远,挣扎着爬起来后,发现视线里多了一双脚———白纸附着竹架,穿着红色的纸鞋。

他的目光向上移,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纸扎人,它弯着腰,头颅上两点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忽然180度旋转倒挂,弯弯的嘴角在上,红色的眼睛在下,纸扎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眼睛贴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夜里传出来的凄厉尖叫惊醒了塔形承重柱旁边昏着的四个人,最边上的中年人睁开了眼,被眼前的环境吓了一跳:“这是哪儿?”

他旁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老人抱着头疼得直发抖,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

中年人又害怕不耐烦地推搡着:“妈!问你话呢!”

“不知道”额头磕伤了一大块的老人只是不断的摇头,“我不知道”

眼前这环境着实吓人,中年人又伸腿去踹他旁边瘦弱干巴的老头:“爸!这怎么回事!”

等他看到旁边刚醒来另一个中年女人后,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们俩不是走了吗?!”

他们那行有他们那行的规矩,钱货两讫,立刻走人,这都走了一天多的人了,怎么这么邪门地回来了?!

中年女人也被吓得不轻:“大哥,你们这镇上是有什么古怪吗?我只是做点给人结两姓之好的事,不算伤天害理啊!”

“你问我干吗!我又不知道!”中年男人,也就是冯胜,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刚刚被踹了一脚没吱声的冯伟开口:“胜子,这里是旧楼。”

他的话一说完,冯胜的脸色更难看了,从小到大镇上的人都知道,旧楼就是个古怪不详的地方,进来的人不是噩梦缠身就是大病一场,从没见谁讨得到好的!

冯胜摸了把额头,血糊了一手,他心里又怒又怕———他怎么会睡着了之后来到这么个鬼地方!

既然确定了这里是旧楼,不是什么没见过的其他地方,他爬起来想要向门外跑,管他是个什么情况,先回去了再说!反正离这里越远越好!

他没管自己爸妈,踉踉跄跄地朝雾气盈满的门外走,还没走到门槛,他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步步向后退,“噗通”一声摔倒后,又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他的面前一个红色的纸扎人倒提着两只脚踝,从旧楼的门槛那里一步一步进来,头颅上是用颜料画着向上翘的嘴角。

手里拖着个生死不明活人的纸扎人向前走,白布条和长绳遮挡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另外五个纸扎人,同样的步伐,同样的动作,同样向上咧的嘴角,慢慢地缩小了包围圈。

四个人被迫靠在了塔形的承重柱上,脸颊旁是拳头大的、塔身上的黑洞,寒气从柱子上冒出来,几乎要将他们冻僵。

他们无路可退,纸扎人却没停下脚步,除了那个双臂没红纸的纸扎人,其他纸扎人一人找上一个,抓着他们的肩膀,将用颜料画着的嘴贴在他们的额头上。

沾了人血后,纸扎人眼睛位置的红点似乎更亮了,白纸竹骨好像变成了铜骨铁架,任凭他们怎么踢打也不见分毫损坏。

没有来处的风呼啸得更厉害了,白布条和麻绳拍打在房梁与墙壁上,越发恐怖。

在这样的环境下,冯胜第一个崩溃,他对着面前那张纸扎的简陋面孔,涕泗横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给我儿子买个媳妇又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爸妈的主意!”

“你要抓去抓他们啊!”他大吼大叫,“不要抓我!和我没有关系!”

“还有旁边那个女人,那个纸人手里拖着的男人———”他大喊,“人是他们带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

他在这里大喊大叫,抓着他的纸扎人却只是歪了下头,上翘的嘴角更加明显,明明是不会说话的死物,却在此时有种无言的嘲讽。

“刺——刺——”

雾气涌动的门槛外,传来由远及近的、双脚在地面拖行的声音。

一双红色的婚鞋跨过了门槛,红嫁衣的衣摆贴着门槛一同滑到旧楼内的石砖上,长长的黑发覆盖住了新娘的面门,她每走一步,头上的钗环便发出低沉的碰撞声。

她的脚怪异地扭着,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风吹开了她覆面的长发,露出一张青白的脸。脸上妆容死板,低头的时候,能看到口中塞满了米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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