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恐惧的时候会放大,委屈的时候会发红,疼痛的时候会有淡淡雾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不寒而栗。
莫名其妙地,他就这样被江一眠的眼神给镇住了。
“谢昀,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我劝你以后别这麽任性。”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江一眠和张源离开很久之后,还萦绕在谢昀耳边。
他不明白,短短几天,江一眠不仅眼神变了,连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明明跟自己是同龄人,以往说话也都是温声细语的,这次怎麽说出的话却是一副大家长的口吻?
这一反常态的语气,莫名瘆得慌,都快让他怀疑是他哥上身了。
谢昀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抹了一把喉间的血珠,才反应过来刚才想太多,完全没发挥好,居然被江一眠给装到了。
操!
不过这才放假几天,江一眠整个人的气质都完全变了。
到底是咋回事?
那一凳子下去他竟然没哭,还能反击。
着实想不通。
难不成他最近学了跆拳道?
习惯
从酒吧出来,一上车张源就直奔最近的药店。江一眠说没事,他却跟没听见似的直接买了最贵的跌打损伤药,塞进江一眠的怀里。
然后回到驾驶位,一边开车回酒店,一边叮嘱他这药怎麽用,其他时间都在骂谢昀那个王八羔子。
回酒店后,江一眠将药盒随手放在电视柜上,然后进了浴室。
红肿而已,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哪里用得着上药。
不过在酒吧遇到谢昀,江一眠心里有了底。
这位二世祖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津城,他一旦来了,不搞事就不是他谢昀。
闻远被男人纠缠,还有建材的事,说不定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从浴室出来,有人敲门。
江一眠一开门,张源就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
“江管家,我这人没什麽优点,就是知恩图报。在酒吧要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凳子,我现在估计都躺在医院里了。”
他一边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茶几上,一边碎碎念,“也不知道你爱吃什麽水果,反正我都买了一点儿,你挑着吃。还有这牛奶,泡这燕麦片,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