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
秦霄偏偏倒倒地逼近,“当然不是。”
他笑得阴郁又暧昧,“我是关心你啊。”
知道秦霄喝醉了,也没必要在这大街上周旋,加上对他本能的抗拒和逃避,江一眠强压着从心底攀上来的厌恶和恐惧转身就走。
他想起前世给秦霄做情人时,那些不堪的回忆。特别是喝醉以后,秦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刻江一眠精神高度紧张,恶心、幻痛、恐惧、防备,让他脑海里的那根弦崩得紧紧的,攥着雨伞的手开始颤抖。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很不好,必须马上离开。
他垂眸快步走到路边拦车,满脑子都被粗暴和血腥的回忆占据。
那些备受折磨的画面在眼前倍速播放,加上身体的应激反应,生理上的不适逐渐强烈起来。
车还没拦到,突然,后背遭到炽热的撞击,是秦霄的胸膛。
紧绷的弦断了。
过往的痛苦如海水般汹涌而来。
被秦霄抱住的江一眠,四肢不受控地发僵,身体抖得十分厉害,双腿的幻痛也越发剧烈。只几秒,他整个人已经支撑不住,开始僵硬地往下滑。
他受不了秦霄碰他,但应激反应让他无法再做出正常情况下的防御和反击。冷汗湿了额发,他咬紧牙关,说不出一个字,甚至连出声求救都做不到。
终于,他连握住雨伞的力气也没了。
紧紧攥着的手僵硬地张开,雨伞滑落。
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同时被接住的,还有江一眠的身体。
秦霄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怎麽被傅承焰拉过去的,胸口就传来一阵钝痛,钉住了他想要上前纠缠的身体。
他耷拉着醉眼低头一看,那把雨伞正抵在自己的胸口,银制伞柄被傅承焰握着,传过来的力道又重又强势。
看着江一眠闭眼靠在傅承焰的怀里,男人的大手稳稳搂住他紧致的腰,那张绝美的脸近在咫尺,自己却全然不能再接近半寸。
秦霄阴戾的眸子几欲滴血。
在酒精和占有欲的双重刺激下,他顾不得往日的虚僞礼数,抵着伞尖咬牙低吼,“放开他!”
傅承焰居高临下地瞥着秦霄,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秦大少喝醉了,送他——滚。”
他利落收伞扔给身后随行的吴巡,将江一眠拦腰抱起,朝大厦走去。
强势的力道突然抽离,秦霄身形不稳,踉跄跌倒。
吴巡立马招来两个保镖,把他架上了车。
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带走,秦霄疯了一样胡乱挣扎,“放开我!”
然而没用。保镖身强体壮,且经过专业训练,凭他一个毛头小子,怎能脱离钳制?
秦霄被粗暴按进保镖坐的suv,司机老刘打来电话时,他已经被随手扔在了路边。
夜色降临,霓虹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