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藏?”小满表示很担心,“待会要是被奶奶他们看见,肯定会抢去的。”
“有我在,我看他们谁有这个本事抢得去!”采薇自信满满地说。
这些布料要做衣服和床上用品,田家人只要没瞎到时都能看见,既然纸包不住火,那就不包咯。
小满忐忑不安的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田家的院子。
已经中午了,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
果然如小满所料,她姐妹两个刚一进院,秀枝和季氏马上发现了她姐妹两个手上抱着的布料还有成包的草药。
季氏从不当着田家安的面欺凌林氏母女,她一般喜欢采用借刀杀人的方式对付林氏母女几个。
虽说田家安和林氏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对两个女儿也极为淡漠,但再怎么说他们是一家人,他对他的妻女不好是一回事,别人欺凌他的妻女又是另外一回事。
季氏是个人精,从来就不踩这个底线,而她借刀杀人,既可以对付林氏母女几个,又让田家安记恨不到她头上,他只会把这笔账算在明面上欺负林氏母女的那人头上。
所以季氏看见采薇姐妹两个手中的布,并没有扑过来抢,而是故意扯着嗓子道:“哟!采薇,小满,你们买了这么多布料回来呀?特别是那个玫红色的印花布料,上次你姑姑看中了你奶奶都没舍得给她买的!还有这头花,如果你姑姑戴在头上一定漂亮!”
田金菊正在堂屋里跟田家安软磨硬泡,要他给自己买一对银手镯,闻言,立刻像一只离弦箭一样冲了出来,想要抢夺采薇姐妹两个手中的布。
采薇一直等到田金菊冲到跟前,才拉着小满闪开。
田金菊冷不防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立刻哭嚎起来:“反了你这两个小贱人,居然连你姑姑都敢推!”
“怎么啦!谁敢推你我打死谁!”魏氏听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哭嚎声,心疼得都快裂了,马上从堂屋里冲了出来,田家安最孝顺他爹娘,因此也跟着从堂屋里跑了出来,马氏当然也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热闹。
小满怕怕的往角落里缩。
采薇连看都懒得看地上像肥猪一样的田金菊,拉着小满往她们住的茅草屋走去。
田金菊用手一指采薇姐妹两个,咬牙切齿道:“还有谁?就是这两个贱人,娘赶紧撕了她们!把她们手里的布和头花抢来给我!”
刚才魏氏听到田金菊的哭喊声,条件反射的冲出来,此刻已经清醒过来,看着采薇姐妹两个愣是没敢动手,老头子的嘱咐,闺女那夜看见的从茅草屋里放出的红光,以及算命先生的话,都让她不能再无所顾忌的对采薇姐妹两个非打即骂。
田家安上前几步拦住采薇姐妹,怒道:“你们把你们姑姑推倒了就这么走吗?”
刚才田金菊添油加醋的告诉他,她那么重的一对银手镯被采薇用计骗去了,田家安听了就一肚子的气,并且面对田金菊感到特别羞愧,觉得对不起她,现在听说采薇姐妹两个竟然敢推田金菊,更是怒发冲冠!
采薇把小满护在身后,冷冷地与田家安对视:“爹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把姑姑推在地上了?”在心里想,这个田家安简直是田家的另类,长得高大英俊,不像田家其他人,个个像田鸡一样难看还腿短。
“我虽没看见,可是你姑姑说你们把她推在地上,那你们就是做了这事!”田家安两眼喷火的看着她,“你不仅不认错,还敢狡辩!”
采薇冷嗤一声:“姑姑说什么爹都信,我们说什么都是狡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季氏在一旁煽风点火:“采薇呀,我也亲眼看见你和小满故意把你们姑姑推倒在地,你们姑姑那么胖,这一摔可摔得不轻!”
然后又装出一片好心的样子,“采薇,你爹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别惹你爹发脾气,赶紧认个错。”
采薇脸色一冷,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直直地瞪着季氏:“大妈,这家里最会装好人的就是你,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也是你!我和妹妹双手都抱着布料和这么多草药,难道有第三只手推姑姑吗!你想要我爹憎恨我们,要姑姑和我们撕起来,而你又可以趁机讨好姑姑,至少找个没有破绽的借口,找这稀烂的说辞简直是侮辱我爹的智商!他好歹是个县尉!”
季氏脸色白了白,嘟哝道:“你和你姑姑撕起来,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干嘛要扯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