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怪冷的,鞭炮点了好几下才着。
只见“砰”的一声,明亮又夺目,声音响得很,街坊邻居都能听见。
这声音吓得宋晚意肩膀一耸,全身一颤,脑子一清明,突然就被炸醒了。
“今年过年雪真大啊,”她感慨道,“但是居然不怎麽冷,可能还没融雪吧。”也可能是棉衣穿多了。
凭吊
很快到第二学期了,宋晚意告别了奶奶,又去上学了。
“哎,你这次考的还好了,四百二十五,各科成绩也均匀。”夏可欣拿着成绩单,兴奋道。
“啊,难说,得好好补了。”宋晚意伸了个懒腰,要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话说你休学一学期,去干什麽了?”夏可欣好奇道。
“逗狗玩。”宋晚意拿起一张英语卷子,直接开写。
别说,这一学期没学,还真成天文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
排除所谓的变疯变傻,姚望更愿意相信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又称ptsd。宋晚意出车祸后,每受到一次刺激,都会触发大脑保护机制,攻击一切让她受到伤害的人或物。
所以她才会有那麽强烈的反应。
怎麽才17、18岁,一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还好恢複了,姚望摇头叹息,她奶奶天天累得腰都要弯了,才把她养了回来。
要是没回老家,没有她阿奶,说不定宋晚意得一直情感冷漠,十个鞭炮都炸不醒。
“你说休学啊?”吴涛打了个哈气,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年级是有那麽几个休过,什麽学习问题,心理问题,家庭问题,现在学生有心理疾病不是挺常见的吗?”在高压环境下,心理没问题才是濒危物种。
“也是,我们班也有不少抑郁的,”姚望很难不赞同,当代年轻人都处于亚健康状态,都是没啥大病但也没多健康的身体,有种“活着可以,死了也行”的感觉。
“不是,你不会也学出心理问题了吧,”吴涛这才提起兴趣,笑着打趣道,“喝两口蜜雪就过去了。”
姚望直接回怼,“滚,冰红茶长两块钱你就闭嘴了。”
“哎,又不是我心理有问题。”吴涛不服,排除为爱情要死要活,他还是个乐观开朗的小男孩。
说起健康,姚望突然想起了闵雨婷。
她现在就在市医院躺着。
于是,趁这次放假,姚望去看了闵雨婷。
他没带水果和花,没必要增加医生和花粉过敏病人的负担。
询问病床号后,姚望敲了敲门。
里面是他爸陪着她,闵雨婷头很晕,皮肤止不住的搔痒,消化系统也出了问题。
“叔叔好,我是闵雨婷朋友,我来看看她。”姚望率先打了招呼。
“爸,是我朋友。”闵雨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