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觉得画里的生肖们有几分憨憨,让人见之心喜。
待秦朝宁画完后,他便吹了吹上面的墨。
然后,他基于这一套十二生肖的简笔画,作为例子告诉他们,像配饰和小玩意这一块,想要更方便定价,有效提高自己的劳动力的价值,最好能带些新意,明显区别于同类型的物品。
譬如眼前的这一套十二生肖花样,实际上就是另劈赛道,完全做出以往没有的小东西,来掌握定价空间和定价的主动权。
他把自己此时想到的一些想法和建议,在桌前细细地讲了一番。
这一番话下来,听得秦晚霞和其余人都一脸若有所思,思维完全打开了。
片刻后,秦晚霞问他,“幺儿,这些式样,二姐我可以拿来做些类似摩睺罗的小玩意吗。”
她似乎灵光一闪,想到了不少做法,模模糊糊地在脑海里慢慢成型。
并且,她似乎亦无需把活都亲力亲为,完全可以找邻里相熟的婶子们,雇她们做些里面的零活。
“当然可以”,秦朝宁点头应道。
摩睺罗其实相当于是这个朝代的手办公仔,他二姐的这种想法就很适合。
他毫不吝啬地,这一刻就用言语表达了对他二姐这个想法的认可。
随之,他就用自己的童言童语鼓励她,往后都可以多思考一下,从新奇的角度出发,尽量往新鲜和不可替代性靠拢。
那么,从此往后,无论她想做什么买卖,都定然不会太差。
秦晚霞把他的话记在心里,清秀的脸庞露出坚定的神色。她的双眸仿佛有光似的,充满了干劲!
而一旁的秦朝阳、钱勤学和陆杰修这时也一脸恍然大悟,皆有一番感想。
幺儿真有大智慧!!
待东皋书院的休假结束,秦朝宁就拜别了娘亲和大哥、二姐,跟着钱勤学、陆杰修一同返回书院去了。
然后,他们这些学子就迎来了东皋书院四月的月试。
书院的月试一直都是山长大人出题,有种不管底下学子们死活的随心所欲感。
像四月的月试考题,他就一口气出了五道算术题在杂文里面。
全书院的学子们在拿到考题的那一刻均是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秦朝宁和陆杰修都同样对此,无话可说了。
然后,这次月试的结果,秦朝宁突飞猛进地排了在第一,陆杰修排在了第二。而钱勤学的名次则提高了些许,前进了三名,是第十五名。
这之后,书院的日子平淡又紧凑,他们这些学子都无甚波澜地又度过了几个月。
期间,秦朝宁偶尔间,会在月试的一两次里面,能够超过陆杰修,勇夺月试第一名。
不过,也仅仅是这么一两次。
陆杰修的学问是相当之扎实,胸有沟壑。秦朝宁积累沉淀的还是不如他也。
尔后,在友人如斯的影响下,他更加能够沉下心来看书,研读手中能够获得的一切书籍。
藏书馆的教习不久后都对他们几人有了印象了,每每看到年幼的秦朝宁还会调侃他两句,借书那么频繁可记下,可吃透了吗,这类的话。
有时候,该教习还会提醒秦朝宁,切莫囫囵吞枣式做学问,看遍万本书,半点笔墨不留心。
对此,秦朝宁总是龇牙笑着,真心实意谢过教习的好意,“朝宁记下了!”
不过,他嘴上应得好好的,却依旧还是不停地跑来藏书馆。
见状,藏书馆的教习只好颇感无奈,慈祥地看着他,一本又一本地往外借书,三天两头地来自己这边办手续。
时光匆匆,恍若眨眼间,小暑已悄然到来,书院内外蝉鸣不断,学子们的朗读声抑扬顿挫。
七月七日,小暑,乞巧节。
东皋书院的学子们对于这个节日大多数有些懵懂,而夫子们给他们布置的课业又太重,使得他们半点旖旎的想法皆无。
像钱勤学和陆杰修,对女子那是从未想过的。他们的脑海里,不是想的文章如何做,就是哪些书籍还未看完。
而这些学子们唯一能够感受这个节日的途径,是来自公厨的庖人们特意给全书院上下做的巧果,人人有份,一人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