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余:“你又在水龙头接水喝!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烧水能累死你吧。”“下次,”关铭快要睡着了,“下次。”郑余余就去找自己的棉签和药水,他知道根本说不听关铭,这些事只能他在关铭身边的事情,亲自看着他做。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郑余余忍着痛把药水换了,枪伤最忌讳感染,关铭看得非常紧,每天都要他换。“纱布也换了?”关铭不放心。郑余余:“换了,都换了!”“那要晚安了。”关铭换好了衣服,趴在床上说。“那你要说什么?”郑余余问。“爱你,永远爱你,”关铭已经被训练出来了,背书一般说,“我爱郑余余。”郑余余:“嗯嗯,我也爱你,晚安。”关铭终于得了这句话,马上说:“晚安。”挂了电话之后,几乎马上就睡了过去。※※※※※※※※※※※※※※※※※※※※稍安勿躁啊babe!慢慢你们的问题都会解决的。英雄葬礼(六)第二天,武羊那边果然来了通知,说有新的线索,这案子还不能结,不着急判刑。郑余余又回了分局,他之前腿伤的时候也没有休够假期,现在又要回来,任局本来很不同意,但郑余余自己执意要回来,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也不好多劝。卢队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呐喊:“我想结案,我真的想结案了!”“有的专案组一个案子要查三年,”任局说,“稳住了吧。”但其实大家觉得疲惫的原因也不是说觉得这个案子太复杂,拖得时间太长,而是说不断有新的涉案人员卷入,只要查下去,就能卷出新的人,大家都有点怕了,多少有些不敢再查的意思。任局把卢队单独叫出去聊天,两个人聊了有半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卢队说:“咱们分局怕是也要换天了。”“怎么说?”“任局要调了,”卢队说,“不出意外,就是叶局那个位置。九江不能没有总局局长。”刘洁:“我靠,产房传喜讯,升了啊!”“任局不一般了,”卢队说,“但是咱们可能要完了。”“新局长是哪位大仙?”按理说他们的新局长该是副局,但是他们分居从去年副局被调走之后一直空着一个职位,总说有人要调过来,但是一直也没合适的人。卢队问:“你有几天没见到丰队了?”“我靠?!”刘洁又爆发一声怒吼,“不会吧!”“确实不会,”卢队说,“他是要升了,但是和咱们没啥关系,丰城分局副局要来了,丰队不声不响的,回去继承大业了多半是。”郑余余早有经验,说道:“就算是不继承大业,他这个时候也得回去,他在不一定怎么样,不在的话可能就凉了。”刘洁:“我也赶上人事变动了,你们谁知道丰城的局长什么样啊?”“什么样也得受着了,”小赵说,“咱们这样的硕民,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跟我念,”刘洁说,“庶民。”小赵:“哦。”像他们这样的小蝼蚁压根没报过希望升官,高层变动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领导人好不好这样的问题了。但是没想到,调过来的真的是丰队,只不过不是局长,是大队长。九江分局一线警察其实已经不缺人了,丰队为什么被调过来,这件事真的是匪夷所思。这消息来得非常快,且准确,连上任时间也告诉齐了,卢鹏知道后郁闷到极点了,他一个支队长,丰毅驹直接成了他手下的兵,如果是一般的刑警也就算了,丰毅驹警龄和工作经历都比他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卢鹏瞬间压力山大。郑余余说:“这怎么回事?那咱们的大队长怎么办?”“人事调整,”卢鹏说,“局里要招人了。丰毅驹手底下得有兵。”郑余余:“什么?”“什么什么?”卢鹏挣扎着站起身来,“我去问谁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郑余余忽然有种预感,拿起手机来给关铭打电话,关铭似乎一切如常,问:“吃了?”“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郑余余开口就问,“丰毅驹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调到我们局里了?”关铭好像是刚知道这回事:“啊?”“大队长,”郑余余说,“丰毅驹降了?”关铭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是降了啊,你们也没比清河强到哪儿去,怎么会这么调整的,你们不是要换局长了吗?换了谁?”郑余余:“这谁猜得到啊,上面的人都是怎么想的。”“我以为是要把你调过来,”郑余余说,“想也别想,你要是调过来,大队长都满了,只能是在丰毅驹手底下,你比他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