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这次供花,少说有百来盆,徐嘉柔搬了三分之一,气喘吁吁,外套里头的衬衣湿透后,像片薄冰,贴在她的肌肤上。
突然她脚下一滑,连人带盆的摔在地上。
徐嘉柔顾不上肩膀处钻心的痛,她连忙起身,坐在台阶上,检查被她精心保护的蝴蝶兰,还是被压断了一枝。
“徐秘书!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陆夫人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丝毫没有走下来,关心她的意思。
“抱歉,是我不小心,这盆兰花我会赔的。”
陆夫人冷笑一声,“这盆兰花,以你现在的工资,你根本赔不起!”
“徐秘书,你没事吧?有受伤吗?”白洛初走到她身旁,向她伸出手。
徐嘉柔对白洛初摇了摇头,抱着兰花,自己站了起来。
她就听到白洛初对陆夫人说,“曼姨,这盆兰花,记我账上吧。”
白洛初的话,让陆夫人瞬间消气了。
陆夫人摇着头,感叹,“初初,你别对所有人都大方!”
徐嘉柔微微皱眉,“白小姐,我弄坏的花,哪有让你赔的道理?”
白洛初把声音压的很低,“你半年的工资,都不够赔这一盆兰花,那就得到床上,向怀征要钱了。陆、白两家要联姻了,我的钱,和他的钱,又有什么区别?”
白洛初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徐嘉柔,她被陆夫人整了一个早上,实在狼狈不堪。
她们两人明明站在同一级台阶上,白洛初却如看脚边的蝼蚁般,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徐嘉柔。
徐嘉柔冲她浅浅笑着,“就算陆总为我花钱,花的也是他的婚前财产,和白小姐,没多大关系吧?”
徐嘉柔靠近她,漆黑的乌眸闪烁着冷光,像黑洞似的,要把周围的光怪陆离都给吸纳。
“白小姐,和陆总睡过吗?”
白洛初怔了一下,想扯起唇角冷笑,却又不想把自己对徐嘉柔的鄙夷和不屑,表现的太明显。
徐嘉柔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和你之间,可不是什么大婆和小三的关系。为了确保你能顺利嫁入陆家,不如趁早从我这了解一下,床上的陆总是什么样的。”
说完,她就看到,白洛初的眼底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初初?”
陆夫人叫了白洛初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白洛初发现,居然有人能在她的胸腔里,引爆一颗炸弹。
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回过头,笑着对陆夫人说:
“徐秘书很有骨气,她不想让我帮忙赔钱。”
陆夫人神色倨傲,“你就别管她了,我会让花匠,把银行卡账号,发到徐秘书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