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迷迷糊糊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听着他一长串话,好几次想去亲他的嘴都没找到空闲贴上去,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紧了紧抱着他脑袋的手臂,把他压着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双醉眼努力睁大了些,极近的看着他,醉意迷蒙中还要软乎乎的瞪他:“你好吵,蠢东西。你这次在南边差事办得好,皇上肯定要更加重用你,这次回去我会借机发作,和你在后宫对立得更厉害,皇上对我的疑心散了之后会留我在后宫对付太后,只能把你更多的往前朝放。我不能把富察傅恒那么座大山竖在你对立面,就算他因着你办的是皇帝的差事不能横加阻碍,但富察一族在前朝盘根错节,随便找你点儿事儿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磋磨你一个单打独斗的内监还不跟玩儿似的。”卫嬿婉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他不会自保和眼光不够长远的愚笨,她似是又想到些什么,皱了眉又补充了一句:“富察家下一任家主很可能是福康安,你在前朝走动多留心,能建个私交是最好,不行也别惹他。”说完也不管进忠呆愣的神色,趁他一时不注意躲她,一口咬上他的唇瓣,轻轻用小尖牙叼着磨了磨,抱紧了手里的脑袋又更深的亲了下去。
进忠完全没想到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铺路,她宁可冒着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也要让富察傅恒对他高看些、为他以后做事少些磋磨,他还能说什么?他一个奴才,那些主子们从来不把他当人的,她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当他第三次把她的唇从自己嘴上撕下来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该出去死一百遍再回来,他平生第一次真正恨起了自己的这个身份,他不能名正言顺的亲吻她,但凡表现得亲近些都会把她放在致死的危机里。她不用这样为他打算,他不怕磋磨,只怕她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退一万步说,她还有多少寿数够她如此费尽心力去消耗?
“嬿婉,”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神里爱意汹涌到发凶,“我不用你冒这么大的险,他们怎么磋磨我都不要紧,不耽误我给你做事,我就不会跟他们敌对。”
卫嬿婉又被他的舌头推了出来,她很不高兴,揪着他的脸皮扯着往前拽,发着恼的声音因为酒醉还是软蒙蒙的:“你怎么回事?躲什么?谁说都是为了你?蠢东西,傅恒不会察觉的,他顶多认为我们之间有些私下交易,也不是生死仇敌,只是互相看不惯而已。我要亲,不许跑!”
她的手臂更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气,进忠看着眼前软糯糯发着怒一定要亲他的嬿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实在再也狠不下心推开她,他沉下一直撑着的身子压住她,抱着她一起沉入又深又重的亲吻里,心里想着,死就死罢,哪怕被发现,他现在也要吃了她。
正当他的手马上要伸进她衣裤里去的时候,进忠在一片情潮欲海里听见了门外响起的模糊的请安声和说话声,他眼里翻滚的情欲瞬间褪了下去,停下了和嬿婉纠缠的唇舌,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听外面的声音,春婵似乎是在解释太医开了解酒药,炩主儿睡下了,进忠公公去送人了云云。
卫嬿婉正吻到舒心情动处,醉得迷蒙的脑子又被情欲一激,完全听不见外面模糊的声响,她见进忠突然停下,轻轻嘤咛了一声,意思是想要更多,被进忠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巴,才掀了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抬眼看向他。进忠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示意她噤声,醉酒的嬿婉十分软糯听话,点了点头自己抬手捂住了嘴,两只手都严严实实的捂着,抬着一双醉到迷离的大眼睛眼巴巴的、乖巧的看着他。
进忠被她这样看着,脑子里直接空白了一瞬,愣是没听到外面傅恒说了什么,等他回神的时候春婵的声音似乎隐隐的有些急,进忠眉毛皱了起来,富察傅恒怎么这么锲而不舍?嬿婉这个样子他不愿意、也不能叫傅恒进来看见,哪怕他躲起来也不行。
他眼睛转了转,俯身抱起嬿婉,悄无声息的抱着她来到屏风后预备着更衣的便椅上,褪了她的亵裤让她坐好,轻轻的贴着她的耳朵,悄声的引导劝哄:“炩主儿喝了那么多酒和汤水,该更衣了,奴才伺候您,您可捂住了嘴,千万别出声儿。”说话间一只手摸到了她早已湿润滑腻的下身,两根手指顺利的挤进去缓缓抽插着,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身,绕到她小腹去按压那处之前让她失禁的点,他的肩膀抵着她的锁骨,让她趴靠着自己的同时,把双手紧紧捂着的嘴埋到自己的颈窝里。不多时,她就浑身颤抖着尿了出来,声音被她听话的捂在嘴里,一点儿声儿都没漏。
淋漓的水声响起,外面模糊的说话声终于停了,然后就是嘈杂的请安送别声。等进忠抱着擦拭干净身子的炩主儿把她放回床上,他先去紧闭的窗户那里悄悄开了一道细缝儿,往外仔细瞧了瞧,发现傅恒早就不见了踪影,外面守着的奴才们也被春婵遣远了不少,只剩她一个人在门前廊下规矩的立着,就是脸上神色略有些木。
进忠这才去自己净了手,又返回炩主儿的床边。嬿婉这时候似是困倦极了,眼睛倏忽略睁一睁,又很快闭上,见着他来,又伸手要抱,进忠看她脸上仍旧一片醉色,只是乖乖的不再索吻,眼睛睁睁闭闭的看了他一会儿,渐渐的再也抵不住困倦,睡过去了。
他一直看着她,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在嬿婉这里,变成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他轻轻的放开了抱着她的手,让她能睡得更舒适安稳些,用手帕沾着温水给她重新擦洗了身子,又用口渡着喂了她半盏温水,她几乎是从他嘴里自己吮了水过去咽了,从头到尾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