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六公主婚后不如意,六驸马依旧潇洒自由。而沈之璋这个驸马爷做出的事情,则打响了驸马翻身仗的两姐助攻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听说了锦书婚后不幸的生活,那叫一个恨其不争啊!都恨不得立马跑过去揪着锦书的耳朵教她如何在丈夫面前立威。只是宴请将近,白跑一趟又有些不太矜持。于是几个人都组织好了语言准备那天去给锦书传授一番。六月二十三日,大公主作为长姐,早早的就从郑国公府出发,打算过去给“不争气”的六妹妹搭把手。今日这么多京城勋贵要来,她怕锦书招架不过来失了皇家体面。大公主坐在马车上,举着小镜子检查妆容是否精致,一面左瞧右瞧,一面道:“驸马,今日去六妹妹府上,你也帮我劝劝六驸马,让他好歹收敛一些!我那个六妹妹从小就是个痴痴傻傻的主,小时候总被老四老五欺负,好容易嫁了,如今又受他的气!真让人心疼!”郑文科心中思索一下,心里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沈之璋是混账了一些,可是瞧着六公主解题怼北夜国宇文楠时,也不像是个任人欺负地小绵羊啊?怎么就沦落到“被驸马赶出去分府别住”、“任由驸马的狐朋狗友在府上猖狂行事”了呢?再说了,像高勋候展飞胡大为他们,虽然是荒唐浪荡了一些,可他们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怎么可能和皇家人对着干呢?他心里这样想,表面上依旧温和点头称是:“公主放心,我去和之璋说说。”“今日我们都帮衬着六妹妹一些,沈之璋是个靠不住的,也不指望他,府上男客少不得你去应酬。”大公主叮嘱道:“最主要的是,别叫韩熙往女眷处去了,如今四妹妹恼这件婚事,正在气头上,连六妹妹都一起恼了!”郑文科纳闷,四公主不乐意嫁韩熙,倒可以理解。可为何要生六公主的气?“这是个什么道理?”郑文科不解问道:“六公主一向和气,四公主如何恼了她去?”大公主没好气看他一眼:“这都想不明白?若非六妹妹和宇文楠那点私人恩怨,四公主不是早一百八十台聘礼嫁给宇文柏了吗?哪里用得着嫁给韩熙啊?”郑文科一噎,好吧!女人之间的仇恨链果然是他们男人不能理解的,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可是总是觉得哪里有些牵强:“可是,若非六公主解题,她也嫁不了啊?”“可不就是这个理嘛!”大公主感慨:“只是人人都只记得别人对她不好的,恩情倒是一点也记不住。还有一件事,我看五公主的婚事差不多也就定窦英朔了,宁妃最近在我父皇那哭了好几场,估摸着下旨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也别叫六驸马去女眷处,省得五公主和他闹起来。”这一点郑文科倒是知道,沈之璋当众说五公主丑,人家姑娘家记仇也是应该的。夫妻二人在这里商量着,另一边二公主和邓昌也在赶过来的马车上讨论着。“我那个六妹妹,就是个软骨头!我倒要看看他沈国公府那个孽障有几个胆子敢欺负我妹妹!”二公主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欺软怕硬的混账!当我们这几个姐姐都是死的不成?”“呸呸呸,公主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邓昌连忙劝二公主:“公主不用这样生气,我看……”“怎么用不着?”二公主白他一眼:“若锦书是个外人也就算了,那可是我们皇家的公主,沈之璋那个混账欺负她就等于欺负了我。要是老三老五被欺负了,那是她们活该,我也犯不着为她们出头,可那是我六妹妹,从小懦弱柔善,我若是再不出头,那可就没天理了!”邓昌连忙夸奖:“公主心善,关心妹妹,实在是……实在是好啊!”大将军词穷了,不会夸人放彩虹屁。二公主丹凤眼一斜,伸手轻轻揉揉他的脸:“还好你是个乖的,让我省心。”邓昌被夸了心中一美,不好意思一笑。日子长了,他也渐渐尝出这个辣公主的好来,二公主虽然性格火爆,直来直去,可却是最护短仗义的人。外人只知道她暴虐泼辣,只有他渐渐明白二公主的纯善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