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明显看到假夫人一脸“努力挖坑以为下面藏着大青蟹,结果掏出来的是干硬的牛粪。”表情。
也看到“真”夫人保持了微妙的静默,那表情……平静又……虚弱,端庄之下有了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半响,她才开口。
“所以,这是你们两人经过一夜深思熟虑研究出的攻击方式吗?”
“好新颖。”
“得逞了。”
她被攻击到了。
百年来少有的一次,真正有点滴血的创伤。
不过她也知道商作贾这幅令人作呕的表态只是因为知道她拿到了那些资料,是在求和,在稳住她,也在暗示她——他是有底牌可以很快出来的,只要她愿意让一步,不作妖,他愿意割让利益,满足她贪图的好处,完全可以协商。
就是她其实希望这人明说,包装成这副话术,实在是过分歹毒。
商作贾也被这人慢条斯理的损给梗到了,坐在铁窗后面咬牙切齿,压着脾气保持温柔,语带三分威胁,继续道:“你应当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如果一张桌子非要掀开,你怎么知道桌子边上坐着的只有我一个人?”
“谈瑟,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也不是你拥有过人游戏能力就可以摆平。”
“只要我出来……”
“恐怕你出不来。”
声音突如其来。
某个合伙人那边尴尬,握着播放出声音的手机不知道如何在其他合伙人的犀利目光下隐藏自己。
特么的,我没外放啊,就是现场播音给那边的人听,那也是咱们的大老板啊!
鬼知道那边的大老板是不是用上了喇叭。
这声音……
谈瑟想起来了。
伯立弦。
“伯立弦,想必夫人听出我了,三天前晚上我给你留过音,可惜你没回。”
谈瑟:“想起来了。”
伯立弦声音磁性且清雅,但目的想相当明确,“违法犯罪的人,既然已经进去了,没道理还能出来,并且还想继续祸害夫人您,这不合理,若是夫人需要,在下愿意搭把手,让他在里面多待一些时间。”
“只要,夫人您宽容一些,看看在下,是否能做你的游戏伙伴。”
“我们,有大事可谈。”
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也是在借谈瑟现在的处境要求她跟自己谈——帮她彻底压住商作贾后面捞人的势力,让他在牢里多待些年份,方便她处理商家资产,但前提是她得帮他过游戏,估计是当越狱卡的受雇人,也就是保护他。
还真是一个认真为副本做准备的大资本家啊。
爱惜性命得很。
谈瑟也没想到这人这么锲而不舍,也不知是多难的副本让这人如此殚尽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