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应该是想和狼部落谈条件的吧,用这十几个俘虏……
可是,有时候事情往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看着那个领头的,拿出一张弓箭,对着俘虏一箭射过来,他的箭法很好,一箭一个,十几箭之后,全部死光光了。
楚智眨巴眨巴眼睛,这人……这人真是狼吗?!!
看着俘虏的死亡不光是楚智懵了,连部落里的男人们都傻了。这种宁愿杀人也不肯撤退的行为,让男人们的危机意识加深,死拼的决心更重。他们充分的认识到,这次战役失败了,连坐俘虏的机会都没有。
狼部落会杀了他们全部的人。
气氛显得更为凝重,楚智咬了咬牙,不行。必须让女人们先躲起来,楚智拉了拉色用无比严肃的语气道:“快,让孩子和女人们先躲在地窖里,快点。”
“怎么了?”色正瞪着敌人们,还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富第一个开口:“听楚智的话,色,动作快点,让你阿娘和其他族人躲到地窖里去。快!!楚智,你也去。”
“可是……”楚智也知道现在这里很危险,可是他却觉得内心的血液沸腾,走的话,这他妈的太懦弱了吧。他这么个热血愤青,总不能临阵退缩吧。
“你在这里也没用,快走。”富板着脸下命令。
“那好吧。”楚智一咬牙同意了,自己留在这里真的只是累赘而已。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抱着陶瓷呢,突然灵机一动。“富叔,等会儿没武器里,直接把陶瓷管砸下去。”
富只用了几秒的考虑时间,立马知道楚智的意思了。陶瓷罐里都是水,这么冷的天,陶瓷里的水让人能够愣几秒,就是这么几秒也够死一次了。
色和楚智分头行事,刚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碎陶瓷的声音,女人们都已经藏好了。这地窖都挖在屋子外面,而且上面本来就是隔了一层的木板,加上土又下了雪,远远的看着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下面是空心的。
楚智和色还有贵呆在地窖里,外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本来他们家就离正门很近,那边的战争隔着一个木板根本就挡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打斗声越来越近,甚至有人从地窖上面跑了过去。贵死死的抱着楚智和色,她的身体颤抖着,可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用身体遮盖着他们两个。
这是一个母亲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做出的最直接的反应,如果真的地窖发现了,那么她就用身体保护他们。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听着那些惨叫声和悲愤的吼声。甚至楚智觉得好像听见男人们在叫着谁的名字,楚智一个个的回忆着那些名字的主人,好像是东边村的那个信,他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孩二个男孩,他的女人特凶,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母老虎……
直到地窖的门被打开了,富苍白的脸看着地下的人。“出来吧,我们胜利了。”
新的开始
楚智在地窖里蹲了一宿,冷了一宿冻了一宿惊吓了一宿。等爬出地窖的时候就觉得身体都快僵硬了,最后还是色把他硬推出来的。楚智往上爬的时候心里活动极其丰富,他也想像那些穿越男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结果显然是悲剧的。
当富拉着他出来之后,刺入楚智眼里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暗红色,不用想都可以知道昨晚的惊心动魄。男人们有的坐在地上喘着气,有的捂着受伤的手臂或者腿在呻吟。剩下没事的男人都在拖尸体,楚智已经没有精力去查看他们拖的到底是敌人,还是……
“阿爹!!”孩童的哭声从右边传了过来,楚智看着烈扑到在一具尸体上,他的阿娘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随着烈的哭声部落里的人就像被传染了一样,悲鸣声在空气中四散开来。男人们红着眼眶,好像这眼泪永不止境。楚智眼睛涩涩的,明明他一个亲人都不在这里,可是他的心好像被揪痛了,好难受,眼泪扑腾扑腾的掉。
这些人和自己相处大半年,烈的阿爹还给过自己安地果吃。还有那个雷和目,都是没结婚的年轻人,记得之前他们还笑着说今年要在集会上为自己找伴侣,那种青涩的笑容和骄傲,已经再也……再也看不到了……
楚智的心里很难受,真的特难受。那些人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转瞬间就……
狼部落的首领月的头颅就放在高台上,他是被富、旭还有烈的阿爹一起杀死的。月是凶猛的也是善战的,为了他的头颅,烈的阿爹死了,富的腿受了伤,而旭的左手几乎废了。这场战争虽然湖泊部落取得了胜利,可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没有人会愿意庆祝这种胜利。
战斗的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硬拼,结果狼部落里的少数人依然突破重围冲了进来。幸好女人和孩子被安排到了地窖,后来即便男人们也追进来了,可房屋还是被烧了几家。
安排了死亡人的后事之后,富宣布让没有屋子的人先住在其他人的家中,至于失去男人的家庭,他们以后的食物全部由落的男人们负起这个责任,直到他们重新组合家庭。对于富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部落里都散发着悲伤而低迷的气氛,高山部落的人最后决定回到他们的部落去,毕竟他们的财产和屋子都在那里,而且还有他们族人的……尸体……
色就像个小大人,富腿受了伤短期内根本无法自由活动,一切安排都是色这个小小传话筒。楚智跟在色的身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他每次看见烈红红的眼睛就觉得难受。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阿爹,而且他们家就只有烈一个孩子,男人们是愿意和他的阿娘成为伴侣的,毕竟一个孩子的负担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