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外面热热闹闹的吃够了小吃饭食,悠达回住处,天色已然黑了。简单收拾一番,洛银河问道:“晚练还去吗?”李羡尘想了想,摇摇头,道:“近来倦乏,懈怠两日吧。”洛银河歪头看看他,笑道:“你越发活得像个正常人了。”可不是吗,从前李羡尘极尽的内敛自律,情有可原,毕竟身居高位,恪守不渝磨练性子,但他是人,松懈懒散是天性,偶尔释放,对身心都好。想到这,他突然问道:“不如我帮你松松心情?”从前三天两头给皇上催眠放松,但为李羡尘,他从来都不曾做过。李羡尘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洛银河也不等他答复,便拉着他,在窗边的摇椅上坐下。焚上檀香,坐在他身侧。催眠的效果比预想的好,过程很顺利,这也就意味着李羡尘心底对洛银河极度的信任。洛银河高兴。他并没为他催眠到很深的层次,毕竟,只是看他这两日恹恹的,心思乏累倦怠,想让他好好歇息一二。李羡尘闭目睡在摇椅上,洛银河坐在一旁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看他的眼神定然像个花痴一样,只觉得词穷,什么公子世无双,斯人若彩虹都抵不上他万一,果然是从皮相到内里都好,只有书里才会有这样美好的人。半个多时辰过去,李羡尘舒展的眉头突然微蹙起来,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洛银河知道,他快要醒了。正这档口,他惊觉今早的疑惑,这会儿来问他,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这样将醒未醒之时,才更容易得到答案。沉静片刻心思,洛银河轻声问道:“银河的旧伤好了还是没好?”“好了。”李羡尘低声答道。好了……?也就是说,他每次极近的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是担心自己的旧伤。难道真的是因为番外二洛银河与李羡尘在蒂邑族已经闲在了近一个月,自从洛银河为李羡尘催眠放松之后,李羡尘的人生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可洛银河却是欣慰与后悔起飞。欣慰在于,李羡尘性子越发的开朗外向了,后悔在于,腰疼、腿疼、浑身都疼……一晃时日快,转眼仲春,这日上午,姜摇光刚派人来言说,近几日姜天玑就会出关,族中事务繁杂,恐有照顾不周,让二人多多恕罪,没想到下午,他便亲自上门了。敲门进屋,便看见李羡尘在窗前的摇椅上坐着看书,随性闲适,问道:“你家洛先生呢?”李羡尘听了就笑,把他让到桌前坐下,倒了清茶给他,才道:“他饭后乏了,在内堂小憩。”姜摇光便有些迟疑。李羡尘问:“有事?不妨直言。”姜摇光脸上挂上一抹笑意,道:“确实有点事,但银河能做你的主,我信。你能做他的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