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有真正不喜欢的事情,但我不喜欢分手。”纪鸣橙笑了笑。“因为,它可能会让我做出一些理智无法控制的事情。”“橙子,”彭姠之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很不稳定,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试一试,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我其实已经冷静好些年了,我不是以前那样了。”纪鸣橙摇头,轻声地,温柔地说:“不要试一试。”“我不要。”她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喉咙一咽,她将睫毛垂下去,又看着手中的遥控器。她的确想听彭姠之的态度,但刚刚彭姠之脱口而出的“试一试”让她有些失望,然而她也明白,彭姠之自己都一团乱,能直言不讳,已经足够诚恳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靠近我,观察我,了解我,以任何方式,然后想一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合适。可以试验生活,可以试验交流,可以试验思想和观点,但我不想跟你用感情来试错。”她知道以后的事情说不准,认认真真地开场未必就能天长地久,但她不想一段感情的开始,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不想成为彭姠之ex中的一个。“我刚刚说试一试,你不开心了。”彭姠之表白错话了,她蔫儿了,也是哈,纪鸣橙那么骄傲,又从没谈过恋爱,谁要谈了一次以后,双方达成暂时再磨合一下的共识。俩人正式开始出于室友又“高于”室友的同居生活,纪鸣橙在下班之后,开始和彭姠之学做饭,彭姠之主攻大菜,纪鸣橙选择学的是甜点。彭姠之问她,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吃甜点,所以纪鸣橙特意学这些。纪鸣橙说不是。切,小样儿,还不承认。彭姠之笑着洗锅,那为什么她学的偏偏是曲奇饼、牛奶小方、抹茶蛋糕?怎么就每样都正好是彭姠之最喜欢吃的?每晚10点到11点,互相以提问的方式,讲从小到大的成长史,更多的是,这十年。原来有一次生日,彭姠之在莫园办生日会,邀请了好多圈内人,纪鸣橙没去,是因为发烧了,还是流感,怕传染。但她当时拜托胡宝替她带去一份礼物,那份礼物是当时彭姠之在微博上说,很想要的一个积木小钢琴,能弹出声音的那种,但国内买不到,需要代购。那天人多事多,彭姠之忘了是纪鸣橙的礼物,还以为是胡宝送的,她很感激胡宝的用心,还跟人做了四五个月的闺蜜,后来胡宝怀孕生孩子,俩人渐行渐远,如今是微信朋友圈之交。彭姠之很感慨,要是那时候自己上点心,记住是纪鸣橙送的,是不是早一点互相了解的,就是她们两个?她问纪鸣橙,你怎么知道送我那个钢琴啊?纪鸣橙说,就是微博上看到了。但彭姠之在她的神色里察觉到了隐瞒,她终于察觉到了隐瞒,但她也没说出口。那晚她们做得很激烈,彭姠之用手抚摸纪鸣橙的外面,然后自己揉捏自己胸前的柔软,最后俯身,把柔软的顶端送入纪鸣橙的口中。让她湿润地挑逗,来一寸一寸唤回自己在浪荡的泥潭里,愈加封闭和麻木的躯体。这个姿势近似于哺育,但彭姠之开始觉得,重获新生的是自己。被纪鸣橙含着,她很有感觉,喘息得异常动情,纪鸣橙很快就到达云端,失神地抱住彭姠之。又轻轻地摸着她濡湿的头发,俩人长发交缠在一起,睡过去。第二天,纪鸣橙出差了,走得比较早,微信给彭姠之留了个消息,鸡蛋在煮蛋器里。牛奶也连着纸盒子温在热水中。彭姠之起来吃早餐、出门工作然后在天黑后回到家,自己看电视。空落落的情绪来得猝不及防,跟从草丛里蹿出来的野猫似的,在黑夜里凄厉地叫着挠她一爪。她给纪鸣橙发消息,纪鸣橙好像知道她想她,这次回得很认真,也很迅速,总是有两三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