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没增俸秦朝阳最后也不得知。
不过,得悉秦石后续的比武是需要自备铠甲,秦家除秦石以外的几人都沉默了。
秦石宽慰他们,“能得个总旗之位,我已感祖坟冒烟。你们待到清明之日,切记给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好好说道说道,辛苦他们庇佑了。”
他的闊达让家里人瞬间展颜。
“何况,你们爹我大字都不识一个,有无铠甲无甚差别。不是我的总归不是我的。”
他把此事的讨论终结在此,让大家不必自寻烦恼。
大家散去前,秦朝宁上前抱了抱秦石,崇拜道:“爹你很厉害!”
一个总旗几百人,只靠赤手空拳比拼下来,这不妥妥的特种兵。他爹平日里那么好说话,还粑耳朵的汉子,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的话让秦石忍不住会心一暖。幺子自病好后还是第一次这般亲近自己。
秦石粗糙的手掌摸着秦朝宁的脑袋,叮嘱他,“等你吃得多多,长得比爹壮实,你也会很厉害。”
“嗯!”秦朝宁点头。
老秦家基因这么好,他也可以的!此时的秦朝宁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会是个例外。
屋外蛙声此起彼伏,秦家一家子除了秦朝阳辗转反侧到子夜,其余几人皆一夜无梦。
次日卯时,一大家子均已醒来。
秦石和秦朝阳父子俩洗漱得飞快,用打上来的井水抹了抹脸,再拿井水咕噜两下漱口就完事。
他们放下葫芦瓢给秦柳氏她们,一个去灶间生火,一个去淘洗木薯和芋魁。
秦柳氏收拾得也快,她看向慢吞吞挽袖子的秦朝宁,问他,“过来,娘给你擦脸?”
秦朝宁摇了摇头,原地打了个哈欠,小手擦了擦眼角,“娘,我自己洗。”
“那你自己别弄湿袖子了”,秦柳氏不放心地说道,随即便放任他自己摆弄。
秦晚霞在秦朝宁磨磨蹭蹭之际,也洗漱完毕去淘洗碗筷。
秦朝宁则还在天井侧磨洋工。没有柳枝,没有盐和猪鬃牙刷子,他自己拿手指来来回回刷牙齿,含一口井水咕噜咕噜过几遍。
灶间里生火的秦朝阳抬头就看见他娘把家里的箩筐找出来了几个放在天井,他立即站了起来。
“娘,今日我……真不能和你们去竹林。”秦朝阳支支吾吾朝秦柳氏把话说完。
秦柳氏拿过秦朝宁放下的葫芦瓢,舀水冲了冲手,“你有何事耽搁了,给为娘先说说。”
她冲完手拿帕子擦干,看到秦朝宁还在水井侧,便上前双手从他肋下穿过,把他抄起放廊下,不忘夸他,“咱家幺儿真是个喜洁净的汉子。”
闻言,秦朝宁仰着脑袋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秦朝阳放下柴火出来,打断他俩的“母慈子孝”,“娘,我真有事儿。”
刚从杂物间找出了备用草甲套上的秦石往秦朝阳看了一眼,语气严肃道,“要么把事情讲清楚,要么给你娘亲她们帮忙。”
“平日里怎就没发现你说话做事这般不利索呢。”
秦石一开口,秦朝阳就有点怵了。他的目光游离到幺弟身上,用眼神让他麻溜帮腔。
秦朝宁对上他的视线眨巴眨巴着眼,转头对秦石说道,“爹,大哥去县里给食肆当跑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