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羹?尤初想起了昨天,她总觉得秦肆这话意有所指。
她继续屏住呼吸,精神丝毫没有松懈。
老夫人:“那有佣人给你做。”
秦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背微微一弓,本就脉络清晰此时更显男性张力,他道:“我若是非要尤初给我做,并且今晚上当我的佣人供我差遣呢?”
尤初心想她现在的身份好歹是秦度老婆,奶奶这种迂腐封建很注重阶级关系的人,一定不会同意。
然而老夫人却沉默,满是皱纹的眼睛深处有一抹对秦肆的愧疚。
片刻后道,她长叹:“行,尤初今晚哪儿都不去,随你使唤。”
尤初的脑子轰地一下。
计划再次破灭。
老夫人:“但你要时刻谨记你俩的身份,不能有逾越之举。”
秦肆回得肆意不恭:“我还能拉她上床不成。”
老夫人怒斥,秦肆三言两语哄好了她。
秦肆起身准备离开,走过尤初身边时,一个字带着强势的命令:“走。”
尤初咬了咬唇,对着奶奶微鞠躬,离开。
心里上下起伏,她不知道秦肆把她留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做鸡蛋羹。
老夫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把身边的绣姨给唤了过来,凝重道:“肆儿这小子说话没个轻重,我是相信他不会对尤初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多半还是那件事对度儿怀恨在心,想要报复。随他怎么折腾尤初都行,但是不能跟尤初有什么肢体接触,你找人盯着点儿,时刻提醒尤初要她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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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前方男人的身影带着劈山之势闯进一片混浊的暗光。
板寸、鬓角精致、黑色西装,桀骜冷戾。一手插着兜,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烟,他没有抽,烟都喂给了风。
他走得不急不缓,后面的尤初心里像烧开了的水,咕噜咕噜不停地翻滚。
她不停地想,他是不是从那张孕检单开始怀疑,然后去医院调查过。
不然他为什么要说她骗他?
心里浮躁不安,一时没注意秦肆已经转过了身,并且停下了步子,她一时不妨,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头一疼。
男士香水味涌入鼻腔,清洌、霸道。
她连忙后退,鼻子又红了,在迷离的光线里,分外惹人。
“大哥,怎么啦?”
秦肆弹了弹烟灰,睨着她,“看你是怎么投怀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