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的嘴被他堵住，不好发作，只得撇了撇嘴：“还算你有良心。”
她回房间拿了围巾的盒子和袋子，忿忿递给李逸生，倚在门口看他的认真样，忍不住问他：“送姑娘的吧？”
李逸生沉默。
“买了那么多，是没送出去，还是人家不要啊？”
李逸生接着沉默。
看来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那张嘴虽然不常说什么好听的话，但目前这种颓态实在少见。
她今天在他房子里翻到个本子，里面都是他的画像，画了好多张，亲妈认证地像和帅。
何真心想，这么自恋，情场怎么还照样翻车？
她默默摇了摇头。
她拍拍李逸生的肩，让他给自己当司机。
出去透透气，也许会好点。
“去哪儿？”
“给婉琳送点东西过去，听说蒋老师回国了。”何真心里都是她的好姐妹。
何真拎了酒，海参，还让李逸生帮她搬了半只羊去车里。
何真坐在副驾，看了一眼开车的李逸生。
家里两个总裁，一个能源大佬，一个建筑设计行业新贵，一个要下厨做年夜饭，一个又当苦力又当车夫的。
“我对你们俩是不是有点残忍了？”何真问。
李逸生哼笑一声，也不知道谁刚才打算跟他发脾气呢。
何真发现他车上挂了个护身符，她夸那个东西别致，没想到李逸生的脸色突然沉了下。
何真叹气，她这个亲妈真是什么都不能说了！
到方教授家后，何真拎了个轻巧的东西，先到方教授家坐下。
方教授偷偷问她这是怎么了，她眉毛一横，还能怎么了，被那块冰凉的石头气的。
李逸生进门，彬彬有礼，放下手里的东西，先跟方教授打了招呼，又去跟蒋老师叙旧。
方教授抬起眉毛，继续问何真怎么回事。
“别提了，估计是失恋了。”何真捂着嘴，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李逸生听到。
何真和李逸生没有久留，送完东西就打算回去。
他们离开前，方教授拉着李逸生单独到旁边，低声说了会儿话。
李逸生眉头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何真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悄悄话，一出方教授家门，就问李逸生：“你们说什么了？”
李逸生答非所问：“你打个车回家吧。”
何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大过年的，大冬天的，把她一个快退休的中年妇女扔下？
“我有点事。”李逸生掏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说现在接单的人还不少呢，“打个专车？今天有人接单的。”
“这是打不打专车的问题吗？这是有没有人接单的问题吗？”
“打到了，尾号4657，白色车。”
何真掐了掐眉心，一个白眼还没翻完，李逸生已经驱车离开。
除夕当天，钟淇家的便利店依旧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