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渐渐缩紧，在最后一刻醒过来一般松开手。不，他和他的父母不同，他不应该去伤害有生命的东西。
小狗身上大部分肉被啃吃殆尽，内脏只有一层薄薄的膜兜着。顾月明脱下自己的衣服，包在小狗身上。他已经感受不到小狗的气息，将小狗放在了地上。
杜金发出一声呻吟，后脑勺湿漉漉的，很明显流血了。
听见他醒来，顾月明捡起一旁的石头，重新砸晕他。
赵曼已经找了三天，但是丝毫没有找到宁宁的踪迹，整个人十分憔悴，只剩下粉色的肉吊着她的一口气。
“吃点东西吧，你这几天基本都没吃什么。”钱建明似乎十分关心她，“你看你瘦了好多。”
虽然瘦了很多，但也是一个成年人，体重还是很可观。宁宁只是一个五岁小孩儿，身上的肉没多少，两个成年人三天就吃完了，但现在还有别的东西。
钱建明手里拿着那个粉色果子，往赵曼嘴里塞，“尝尝这个吧，这个好吃，吃饱了有力气，好去找女儿。”
赵曼双眼无神，眼泪直往下流，她找不到啊。
钱建明有些不耐烦，捏着她的嘴巴，想要硬塞进去。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赵曼擦干净眼泪，看见一具娇小的骨架，上面带着写半透明粉色的碎肉渣。
“啊——”她尖叫一声，即使肌肉和皮肤消失，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女儿，“宁宁！”
她扑到骨架上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日日休息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钱建明，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居高临下。
“原本想让你安静的离开，看来现在不行了。”钱建明语气凶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赵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从没有害过你！”
钱建明嗤笑，“被给我装清高，给你的粉色果冻好吃吗？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你女儿的肉啊，哈哈哈哈。”
“你前几天不是还夸奖好吃的嘛？”钱建明道，“我看你吃的很香，你不喜欢吗？”
赵曼呕了一声，“不，不可能，不会的。”
钱建明捏起骨架上残留的肉渣，捏着赵曼的脸，粗暴的塞进她嘴里，紧紧捂着她的下巴，“尝尝，尝尝，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是熟悉的味道。
赵曼的眼泪喷涌而出，瞬间爆发的力量竟然将钱建明脱开，趴在地上干呕，却只能吐出胃中的酸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你多活了三天。你也应该感谢你的女儿，她的血肉，让你活到现在。”
赵曼紧紧抱着那具泛着粉色的骨架，“不会的，不会的，宁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