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而已,陛下还要你明天继续去刑部司整理总卷。你是愿意去那里,还是呆在我这里吃好喝好?”
晏祈眉眼一挑,戏谑道:“都这样了,陛下还让我干活,真是没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不过比起被你金屋藏娇的日子,我还是乐得去刑部司被衙役看押着。”
宋清鸿出走屋子,对着门口的皇上一脸郁闷道:“我果然不如姐姐,姐姐能把沈飞白感化了,我竟然连晏祈都搞定不了。三十六计,美人计,他是真不吃。”
“笨蛋,他吃美人计,只不过吃的不是你这款美人。啧,可能这个难度比较大,下次给你点简单的任务。”
八月十五,一轮明月夜,船划桨开秦淮河水,波涛声阵阵。江雪努力嗅着岸边传开的淡淡桂花香,趴在船舷边对着沈飞白道:“你的脸好吓人。疤痕去不掉吗?”
她被喂了蛊药,次数多了,行动大脑都变迟钝了,每天很长时间都在睡觉。这话问出口,不带一分情绪,就像普通人唠家常一样。
“你嫌弃的话,我可以戴上面具。”
“哦没事儿,今天晚上月亮真圆,今天是几月几日了?”
“中秋节”
“中秋节?!怎么都到中秋节了,日子过得好快,咱们这回要去哪里?”
“回京城。”
“为什么要回京城呢,晏祈,咱们家不是在扬州嘛。算了,你想去京城就去呗!”她眯着眼睛,胡言乱语道,最后语气还闷闷不乐。
“江雪,我是你夫君,不是晏祈,你嫁的是镇北侯沈飞白。”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咬着她耳朵道,江雪闭着眼要睡着时,他就吸吮用力舔咬她的脖子,她吃痛了,等她眼睛一睁开,就不停在她耳边给她洗脑。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他在她脖颈上留下了密密麻麻一片青紫的吻痕。
最后她被折磨得头疼欲裂,难受得嚎了一嗓子准备哭了,沈飞白才放过她。
她报复性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到他伤腿上,一股子钻心疼。
“活该。”说完她就打t了个打哈欠,拿手捂着脖子趴在桌子上打起轻微鼾声。
屋外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江寤寄对开门的沈飞白道:“爹,娘亲睡了没。”
“睡了。”
“哦。”他拿着一本《诗经》进来,鞋子一脱,爬到床上枕在江雪旁边道:“我来看会儿书,爹你这里灯亮。”
“你不是想看书,你下来,不准打扰你娘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