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叫什么。”
沈飞白指着旁边淡紫色的花道:“哦,那教你认识一下府里我长的花草。这叫玉簪花。”
两人走上一座石桥,对着桥边的石蒜花道:“这叫红药,扬州二十四桥旁边就是这个。”
下了桥到了一座连廊,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葡萄叶,他继续道:“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秧苗,我当初觉得带不回来,后来用死人做的花肥泥巴裹起来带回来竟然养活了。五年的长势比一般人家十年的长势都好,结的果子也甜。”
“用尸体做花肥,花长得漂亮吗?”
“没错。当然也有例外,主要还是看气候,比如什么藏红花冰雪莲这种需要特殊气候的。”
“侯府里的花,都是拿尸体养着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中原不好杀人,都是些飞禽走兽的尸体。”
“不臭吗?”
“埋得深就行。虽然我不会耕种五谷,但是会种花草,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江寤寄道:“我想学点干净点的东西。”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都很干净。”
沈飞白道:“过几天带你去你姑妈那里住几天,你姑父是个正人君子,你好好跟着他学为人处世的道理。”
“你这么快就不要我了吗?还是想把我支开继续欺负我娘吗?她身体不好,别等她死了,你再后悔。”
“你不懂,我没有欺负他,有些事你长大就懂了。你长大了,有了自己妻子就懂了。”
江寤寄随口道:“我倒是很想念晏祈叔叔,他教我的东西没有你这么恐怖吓人。养花都要拿尸体养。”
“你跟我说说,那个晏叔叔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你娘对他念念不忘。”
江寤寄不屑冷笑道:“因为他不会欺负我娘亲,不会把她身上掐的青紫一片。仅此而已,哦,还有一点父亲您的脸实在吓人。”江寤寄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又道:“你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继续踢我一脚?”
沈飞白叹气道:“要是没娶你娘亲之前,我确实会这样,现在我已经能很好发克制自己了。”
江雪对着凤冠又哭又笑好一阵子了,小鹤被小姐这幅癫疯的样子吓得不轻,亲声细语帮帮她揉肩捶背。
江雪眯着眼睛道拉着小鹤手道:“怎么还在侯府,我今天不是要去戏园子看戏嘛?每月十三都要去梨园看戏呀,这是跟宋小姐约好的。”
江雪进了侯府,见到熟悉的一切,在最近几天药物的加持下,一阵刺激过后,她的时间概念已经彻底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