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看面前的人一眼都觉得恶心，“她是我的谁？”
“”
“难不成是小妈？还是继母？她难道不就是一个小三吗？”
他嗤笑，那副看他们就像看垃圾的表情惹怒了池怀远。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畜生！”
“那刚好，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让我觉得恶心。”
是真的觉得恶心。
他觉得自己身上流着的血都是肮脏的。
可他人还没走出这个家，就撞上了回来的姚无霜。
看到一室的混乱，姚无霜胸口起伏，气息不稳。
他以为姚无霜会和池怀远吵架。
会歇斯底里的要离婚。
可都只是他以为。
不知道是他低估了姚无霜对池怀远的纵容，还是低估了姚无霜的懦弱。
池怀远：“看看你的好儿子，做了些什么好事！”
池也动作一顿，看着自己的母亲，“妈”
下一秒，他的脸被打得偏到一侧。
姚无霜用尽了力气，“和你爸还有她道歉。”
池也抬头，他的情绪很平，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姚无霜：“我不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池也突然觉得这一切真他妈无趣极了。
不用姚无霜回答，他抬手掩住眉眼，眼尾在瞬间红的不成样子，却是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真的是烂透的一个家。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身后是池怀远怒不可遏的声音，“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池也还真的没再回去过一次。
后来两人离婚，池也也不知道他母亲是怎么就突然愿意了。
明明她宁可不要女儿儿子，都要和池怀远在一起。
姚无霜很早就嫁给了池怀远，这是她自己宁可背弃父母都要选的事情。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选得没错，她偏执地塑造着完美家庭的形象。
直到听说姚无霜病了，池也才到了姚无霜后来住的地方看她。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姚无霜仿佛老了十岁，没了往日的温婉。
真个人没了神智一样坐在地上，摸着怀里娃娃的头。“小也你要乖，你乖，爸爸才会回来看我们。”
瞧，就算疯了，她惦记的也只是池怀远。
“你怎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姚无霜突然激动了起来，慌乱地在旁边摸着找着。
池也静静看着她，也看到了一旁的戒尺。像之前的每一次，他亲手把东西递给了她。
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姚无霜镇定了下来，挥着戒尺一下下地打着娃娃身上。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姚无霜抽戒尺的声音，和她重复的那一句，“爸爸会回来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