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方舟喃喃自语，“她会说吗？”
秦雯安抚地拍拍方舟的手：“对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的话也不要操之过急，可能之前的恋情对她来说不是很好的回忆呢？”
艾藜和倪扬姐之间有过不愉快的过去吗？方舟心里假设着各种可能，好一会儿才泄了气般站起身往外走去：“秦妈我知道了，我先去拍摄了。”
方舟不是心里能藏得住事的人，她决定等晚上回去找个机会和艾藜谈谈。
虽然心里打定主意要问清楚，但是临开口时方舟又有些踌躇。
晚饭后艾藜打开投影仪，随意找了部电影放着，方舟坐在她怀里，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明灭的光影打在脸上，掩盖住原有的情绪。
方舟瞧着屏幕里人影攒动，电影的内容却没有看进去多少，她心情有些浮躁索性侧身将脸埋进艾藜颈窝。
怀里的人今晚格外沉默，艾藜敏锐的察觉出来，她拿起遥控按下暂停键，左手轻轻抬起方舟的下巴与之对视：“安安，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方舟微睑着眉眼摇了摇头重新趴回去，不一会儿又坐直身子，右手抓着艾藜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语气带着些委屈：“这里不舒服。”
柔软的触感透过轻薄的布料传达到掌心，艾藜并没有产生暧昧的想法，她坐直身体，神色有些紧张：“胸疼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便要起身，但被方舟出言制止了：“不是，我只是，心里不舒服。”
“安安？”艾藜右手贴上方舟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
方舟轻咬着下唇，双眸湿漉漉地看着艾藜，终是闭了闭眼开口道：“你和倪扬姐，我中午听到了……”
颊边的手不再动作，两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静止了，直到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打破了沉寂。
“我和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艾藜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我们之前在一起过。”
对于这个答案方舟没有意外，她双手紧抓着腰侧的衬衫，直到布料被揉皱才斟酌着继续问道：“那，酒会那天……”
“她那时没认出我。”猜到方舟要问什么，艾藜先一步开口，“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而且，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方舟有些错愕，随后又有些疑惑：“那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你变化有那么大吗？”
艾藜抬手揉捏着耳垂，垂首避开方舟的视线，语气淡然道：“因为对她来说我并不重要。”
方舟一时语塞，红唇动了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艾藜先开口问：“所以，你一下午都在想这事吗？然后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