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之扑棱着长长的睫毛，说：“没有……”
没有？
程霁不解道：“都这样了还不在一起，他不得急死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他？”
林乐之转过身继续工作，嘴上嘀咕着说了句什么。程霁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林乐之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难得见林乐之耍赖的模样，程霁觉得新鲜，嘿了一声，靠在货架旁看着林乐之说：“哎呀，不得不说他真的挺有毅力的，现在都一月份了，到底是多深厚的感情啊才能熬过这个严冬！”
林乐之听到了但不说话，由着程霁说。最后程霁觉得没意思，冲他吹了个口哨说：“哪天你们成了后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把我男朋友叫上，怎么样？”
周围的朋友很少是同性恋，程霁难得见到组织，可得好好交流一下了。林乐之听后没有拒绝，只是回答道：“看情况吧。”
因为他不知道徐何慕会不会想去。
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程霁弯唇一笑，“我等你们好消息啊。”
晚上下班的时候，程霁看见徐何慕准时准点来到面包店外等某人下班，他走出去冲徐何慕打了声招呼，顺便说：“我们老板还要一会儿，你先进去等吧。”
徐何慕认出他是圣诞节和林乐之一起吃饭的员工，想起当时的事不由得有些尴尬。他勉强笑了笑，应道：“好，谢谢。”
程霁在走之前又突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徐何慕说了一句“加油”。
徐何慕愣了下，明白意思后坦然一笑，心情愉悦的进店里等人。林乐之从后厨出来看见徐何慕来了，连忙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两人走出门外，徐何慕拿出车钥匙说：“小乐，我开车送你回吧。”
怕林乐之拒绝，他又说：“听说今天新园地铁站附近有演出，等会儿地铁站肯定很多人，你这么小一个怎么挤得过别人。”
“是吗？”林乐之迟疑了一会儿，他见徐何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紧便应道：“好吧，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徐何慕笑得合不拢嘴，他把车门打开让林乐之坐在副驾驶上，完了又把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发动车子往前开着。
车内温度很高，累了一天的林乐之在这种温暖的环境下一下子便睡了过去。
期间等红绿灯的时候，徐何慕偏头看了看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扫在眼底的皮肤上，脸上的表情很乖巧，呼吸声小小的，看起来像是睡得很安稳。
抵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徐何慕伸手轻轻摸了摸林乐之的额前的头发，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进一步动作，可到底是场景不合适，他又蓦然收回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怎么办，好想亲一下他的脸。
徐何慕咽了下口水，把视线撇开，好像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就可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但内心却止不住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