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容远直摇头,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
诸蕴佳看见容远:“阿远,你怎么来了?玲玲不是刚刚从你那里回来了吗?”
容远看着庄玲玲:“我找她说说话。”
“有什么不能明天说,她明天不是还去你们那儿吗?”诸蕴佳不解地看着庄玲玲。
庄玲玲还嬉皮笑脸,阴阳怪调:“对啊?有啥不能明天说吗?”
容远见她装傻:“你出来,我要跟你说话。”
“大家的时间都宝贵,给你三分钟。”庄玲玲直起腰,“陆师兄,你们把两个设计仔细对比,然后咱们算数据。”
陆金誉做了个手势,庄玲玲跟容远走出去,站在走廊里,用晶亮的双眼看着他:“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那张纸上的话啊?逗逗你不挺好玩的?”庄玲玲在容远的耳边说,“我跟你说,以后咱们kiss绝对,不能就碰一下唇,一定要啃兔头那样,把上下颚掰开,舌头卷进去……”
容远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听她这些混账话。
容远来了又好像没来过,从公交车上下来,进学校整个人都是闷闷的。
玲玲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处理好了,可她都没给他机会说,她浑然不在意?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在意这种事?
回到寝室,容远恹恹地,有些事情真的说透了才好,她这样,让自己很不舒服。
看容远默不作声地擦洗,平时洗脚都是捧着书或者资料,这会儿愣在那里,啥也不做,任凭水凉了。
“容远,你发什么呆呢?你不会是错过你对象跟你的暗示,所以不开心吧?你晚自习去哪儿了?你对象没同意跟你kiss?”
“胡说什么呢?我才不会跟我对象胡来呢!”容远立马澄清。
“那张纸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的。”
“啊?不是她的?被她发现了?”上铺的兄弟立马爬下来,坐在他身边。
容远绞了毛巾擦了脚:“让让,我去倒水。”
拿了肥皂盒出去倒了水,把内衣裤和袜子给搓了,进寝室要晾衣服,见自己的床沿坐了一溜儿兄弟,齐刷刷地看着他,容远拿了衣架,正在挂内裤袜子。
“是哪个小姑娘给你写的?咱们整个学校都知道你有对象的吧?”
容远把衣架挂在窗外,转身进来,把脚盆放在架子上,把毛巾给挂了,踢了兄弟一脚,兄弟让了一点位子,他也在床沿坐下,哥们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跟哥哥说,怎么哄小姑娘,哥哥拿手。”
容远看了一眼上铺的兄弟:“谁给写的那句话就不说了。总之,我懊悔死了,为什么要把我对象给我挑的书借给女生。你们帮我想想她到底心里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