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带着几个姑娘一起出来,找了空教室,把其中一份,递给庄玲玲:“这两份翻译比较仓促,要是不行,我们明天给你。”
庄玲玲低头看:“很好了呀!基本都翻清楚了,我只要校对校对了,可以省我很多很多事儿了。原来我都想趴在桌上哭了呢!”
“你也会哭啊!”
“怎么不会?我们那个宣教授,老头子一点人性都没有……”
听庄玲玲数落他们的教授,几个姑娘有了共同语言,跟她一起巴拉教授们的那些作天作地外加老年痴呆的事。
有了共同语言,原本的拘谨就不存在了,金月明问:“我们刚才在说,你为什么帮咱们学校拉助学捐款?为什么不帮你们学校拉助学捐款?”
庄玲玲手托着腮:“姐姐,我是被你们赵教授和蒋教授赶鸭子上架呢!我只是随口一提,说我外公和五爷爷要过来,我去想办法到他们身上薅羊毛,加上我还认识一些港城的富豪,就有了这个想法。然后八字没一撇的事,被你们赵老师说了出来。”
“啊!还是没影儿的事?”
“倒也不算是没影儿的事,其实,慈善捐款里面道道儿很多。我也不可能一点点把握都没有就把话给说出来吧?”
“啊?”几个小姑娘的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外公和五爷爷的企业集团要重回大陆,但是大陆对他们的产品已经非常模糊了,如果他们做慈善,就能提高知名度,快速地让大家知道。你想现在咱们国家缺外汇,他们在国外拿个拿点儿钱出来,关键是这个钱不是一天之内拿出来的,而是每年根据消耗放进去的。他们跟政府之间的关系就搞好了。还有,通过慈善机构,是可以认识商业领袖的。在海外,这种慈善活动,实际上就是互相交流的机会……”
这些都是姑娘们闻所未闻的知识,原来一个捐款里面有这么多门道儿?
解释完了这事儿,庄玲玲以为已经完事儿了,没想到一个金月明还有疑问:“庄玲玲同学,他们说容远昨晚去找你解释袁雅琴的事,你压根就不在乎这件事?难道你就不担心?”
“担心倒是不担心,恶心是真恶心。”庄玲玲的脸贴在桌上,用生无可恋的口气,“真的好恶心!”
庄玲玲年纪还小,赵玉兰看着她脸蛋贴在桌上,那个样儿有些可爱,伸手过去,揉她的脸:“不恶心了,咱们不恶心了!”
“嗯!”经过两天的接触,庄玲玲已经发现这个赵玉兰做事有条理,不躲事儿,不来事儿,也不怕事儿,她喜欢。
“玉兰姐姐说得对。”庄玲玲立马坐直了,“已经快九点多了,回去要被门卫大爷和我们宿舍阿姨骂了。”
“你们家容远也来了呢!”赵玉兰笑着说,“反正你的要求咱们清楚了,我们会加快速度翻译的。”
“谢谢姐姐们了!我走了!”
庄玲玲跟着容远出去,赵玉兰带着姑娘们回教室,同学们还没离开,见她们进来围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金月明学着庄玲玲趴在桌上,生无可恋的样儿,说:“担心是不担心,恶心是真恶心!”
“哈哈哈!真恶心!确实好恶心啊!”
听见这话,袁雅琴更加拉长着脸,回到宿舍大家的话题还是庄玲玲,而袁雅琴根本不想听到这个人的事,被子蒙住了脑袋。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了,反正自己要是考上公派留学,就算没有助学款,她也会出去,她打听过了,可以去刷盘子。
容远送庄玲玲回学校的路上,庄玲玲挠着头:“没想到做学问的老师也这么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