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刚过十六岁生辰。”
她几岁,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后来连她月事哪天开始,哪天结束,都算的清清楚楚。
沈赋明知故问,将头一偏,“要不要本宫再替你补一场生日宴?”
“不要!”蓝尽欢吓死了,心跳顿时都快了几拍,两个字脱口而出。
殿内歌舞喧嚣,纸醉金迷,可沈赋听得真切。
他艳红的唇,描画的丰润,实则凉薄,唇角缓缓勾起,划出一抹极满意的弧度。
不要……
最喜欢听她说这两个字了。
尤其是在春风旖旎,云雨缠绵的时候。
“好,那就明年再办。”
他道貌岸然,目光顺着她雪白的衣领向下,想找到点什么,却因为文武铠束得紧,什么都没找到。
扫兴。
蓝尽欢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过半个生辰。
“殿下唤我上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叙旧。”沈赋并不着急,“对了,三年未见,既然已经十六了,本宫的名字,你可会写了?”
蓝尽欢:……
她上辈子之所以招惹上沈赋,就因为太过早慧。
三岁就会写很多字,结果被人带去太学院炫耀。
当时,沈赋八岁,虽是“公主”,却天资才华无人能及。
他根本看不起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奶娃子,随便开口,命她写他的名字。
蓝尽欢小手抓着大笔,潇洒写下歪歪扭扭两个大字:沈贼。
当时满室哄堂大笑。
蓝尽欢两条小短腿跑不快,很快被抓住,屁股遭殃,谁都拦不住,整个太学院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从此,不管在哪儿,她只要被沈赋逮到,就要被摁在腿上掐屁股!
而蓝尽欢在心里,见了沈赋就骂:沈贼!
有时候被掐疼了,就哭着骂出声儿。
俩人从三岁掐到十三岁。
蓝尽欢当沈赋是女的,也不觉得被掐屁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羞辱,只是憋屈,君要掐臣的屁股,臣不能不给掐。
而沈赋当蓝尽欢是男的,可劲祸害,每次都没手下留情,经常将她掐一顿再丢进莲花塘里去,看她三块砖头高的小人儿在那么浅的水里挣扎,可好玩了,玩够了,又拎落水狗一样把人捞出来,拖回去。
可是,屁股掐着掐着,就有点变味儿了。
十三岁那年,蓝尽欢来了月事,身体也偷偷有了些许变化,变得软乎乎的,手感越来越好。
而沈赋已经十八岁,该懂的全都懂了。
他那次还是猫抓耗子一样逮到她,将她摁在墙角,一如既往地揉搓一番,忽然,那手掐在她屁股上,就停住了。
“你夹了个什么玩意?”他居然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