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着张小巧带领娘子军在桥头把守,待休整之后,再做夺桥之战!
白莲进了神灵寨,那些被旗兵驱赶的农户从山林跑回来,齐寡妇拿出银子,分发每家每户,叫她们安心过日子。
她说,白莲在神灵寨驻扎的日子不会很长,而且从洛宁老财家搬来的粮食,还够白莲军队煮十多天的粥。
神灵寨的村民说,这里地瘠,农作物欠收,官府又强缴粮税,今春三四月,附近遭雹灾,遭霜灾、风灾,农作物都倒了,而天气渐渐的暖和时,蝗灾又来了。
而洛河黄水汪洋泛滥,灾情已经很重,他们唯一能救命的竹笋,这时候,又被景安的旗兵拔得一根不剩,她们被驱赶到山上去后,因为没有吃的,只好啃树皮,吃野草。
这才不到十来天,在山上的人,脸都浮肿起来,鼻孔与眼角发黑,都是吃草中的毒。
村民说,这里的山上有一种树,味道是甜的,可是非常僵硬,就是用杵臼也无法将它捣碎,她们就在山上靠啃着那种树煎熬过来的。
然而这树毕竟不多,许多人因此吃杂草毒发而死,吃干枝皮刺喉绞肠而唉声遍野。他们有人把妻女送到寨里来,给那些旗兵找乐子,希望交换一点粮食,可是,当她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挣扎着上山时,口袋里背的不过是一些谷糠。
听着村民声泪俱下的控诉,齐寡妇觉得自己的责任越来越大,看来,周济天下,并不是走到哪里,抢到哪里,然后把所得的黄金白银发到哪里那么简单了。
这些村民,或者说这九州大地上的贫民百姓,他们需要的是“有地可耕,有衣可穿,有力量对抗官府的抢夺!”于是,她想到之前的“白莲社”,道:“你们可以秘密集社,凡是社员可互通有无。”
“官府来时,众起而拒,他派兵来剿时,可到别村躲去。待他走时,便可回来。只要村村如此,官府罚不责众,因此你们就得了自在。”
齐寡妇说,如今的天下,不久就归白莲,归于民众,那时候,天下太平,人们安家乐业,就不在缴纳粮税,也不惧怕天灾人祸,一切都有无生老母在照看着。
村民道:“这个最好,可是这集社之事,乃是死罪,要有一个得力的领头才行。否则,大伙都是无头苍蝇,而领头之人,最好就是王教师这样刀枪不入的人才行。”
齐寡妇便答应他们,要留下白莲有能力的人不走,就地领导他们对抗官府,秘密集社。
村民们与白莲一起在神灵寨里同甘共苦,挖野菜,下河下网打渔,旗兵虽在河对岸虎视眈眈,而这神灵寨里,全然是一番和谐之景。
只是打扫战场很是麻烦,白莲数千人出动,挖坑的挖坑,抬尸体的抬尸体,忙得不亦乐乎,整整忙了两天,才把神灵寨里,和山坡上,以及河边沙滩上的尸体处理干净。
那些缴获的马匹,选好的留下,不好的,都宰了,用马皮做军士的铠甲,做将军的靴子,肉就按人头分了,与村民一起享用。
那些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开始时,还对白莲心生敬畏,几天下来,觉得她们就是自己的兄弟姊妹,并不是官府所传说的那样邪恶。
而且,白莲的人大多都会画符水治病,伤风感冒、拉肚子这些小灾小病,只要请她们出手,几乎没有不好的。
最让人心动的是,那些白莲男人,个个长得英俊潇洒,作风又正派,真的是和蔼可亲;女子也许是穿白衣的缘故,一个个皮肤嫩白,简直是仙子,哪是行军打仗的女子?
再看这齐寡妇,体态轻盈,格外柔美,象翩翩飞起的蝴蝶,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
她的一举一动,象薄云一样,若有若无,轻轻就可以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
远远望去,齐寡妇明亮洁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靠近观看,她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白莲。
她那丰满苗条的姿态,可谓天下第一,肩部象是经过工匠削成一样,腰部的苗条,可以用一束纤细的白绢来形容;脖颈细长,下颚瘦小,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
她不施香水,不敷脂粉,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她的丹唇之间,牙齿鲜明洁白。特别是她那顾盼多姿的眼眸晶亮动人,两只酒窝儿在脸颊隐现。
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
虽是同样的白衣,却显得她的骨骼相貌与众不同,象画中的仙女。
她穿着素白明净的绫罗做的衣服,戴着雕刻华美的美玉做的耳环。
黄金和翠玉做为配挂的首饰,点缀的稀世明珠,照亮了她美丽的容颜。
她踏着绣着精美花纹的白靴子,披着雾一样轻薄的白色披风,散发出幽幽兰香。而那两把绣鸾刀,让她又显得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