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同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出来。
她那珍奇宝石般的风采,把一屋子都照亮了,简直让姚之富忘记这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然而,当她走进一些的时候,忽然又皎洁的像明月洒下的光芒,使得一屋清冷而恍然是梦,姚之富一下子又觉得是到了夜晚。
只是一会的功夫,她的美妙风采让姚之富领略不尽。
可以说那女子,时而亮丽的如同鲜花,时而柔和的好似美玉。
想要仔细观看,却被她的光采照得目晕眼花。她那华丽的服饰,就像上等丝绸织绘出精美的图案。绝妙的服饰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光彩照人。
她挥动着身上的锈衣,那衣裙非常合身,既不显瘦,也不见长。她迈着娇娆的步子走进明亮的屋子,忽而又改变姿态,宛如游龙乘云飞翔一般到了姚之富的面前。
姚之富见她身着白衣,因此认定她就是无生老母,因此急忙下跪,道:“姚之富不知无生老母驾到,有失远迎!”
女子道:“我不是无生老母,也不是无生老母的丫鬟,我是莲花圣母身边的一位仙子,我所以要穿白衣,是因为要来见白莲将军的缘故!”
姚之富起身,看她身穿的白衣盛饰,非常得体优雅。既然不是无生老母,也不是无生老母的丫鬟,姚之富胆子大了一些。
待她走近时,姚之富闻到她身上沐浴过兰草的雨露,散发着宜人的芳香。她的性情温柔娴雅,也懂得长幼尊卑的礼仪,回礼道:“姚将军白天晚上打仗,累坏了身子骨,待我与姚将军解解乏。”
姚之富觉得她还会用善解人意的语言,把自己的胆子也调节大了。于是,姚之富复到床上坐了,道:“有劳仙子了!”
于是,仙子就唱起了荡人心魄的歌,虽没有乐器伴奏,声音好似天籁之音,要说她那姣艳的舞姿,那真是得天独厚的美质。
身披着丝绸的衣裙,就像张开翡翠色的翅膀。回头微笑看姚之富时的神情,叫人神魂颠倒,魂牵梦绕。
看着看着,姚之富又恍然她就是齐寡妇,如此想着,就越看越像了,道:“想不到王教师不仅仅有倾国倾城的相貌,还有如此姿态万千的舞姿。”
女子便在他旁边坐下来,靠在他肩膀上,道:“我心中挂念将军已经很久,可是身为三军统帅,只好把心事深深埋葬。如今,已到了洛河边,在这神灵寨上,鬼神共见,所以全然不顾,一心要与要将军交好。”
可是,她一会说自己是莲花圣母身边的一位仙子,一会说她是齐寡妇,到底她是谁呢?
姚之富此时确确实实相信她就是齐王氏王聪儿,因此蜂蜜灌心,多年的思念如是决了填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一把把她搂抱在怀里。
他平生第一次与王聪儿离得这样近,觉得她体态丰满庄重,又仔细看她的脸,见她容颜温润如玉,美眸炯炯放光,明亮的眼珠流转有神。弯弯的细眉象蚕蛾飞扬,鲜亮的红唇似点过朱砂。
啊!姚之富手到之处,觉得她娇娆的身段富有弹性,娴雅的神态安闲无躁。正要宽衣解带,与她合欢,她一下子挣脱出来,道:“我与要将军惺惺相惜,爱慕日久,多少个夜晚都煎熬过来了,也不能急得这一刻。”
她却怀着坚贞洁清,要守护自己的身子,突然表现对姚之富实难相从之意。她委婉地把姚之富规劝一番,高雅的谈吐如闻兰花。
姚之富只好恢复常态,与她相互交流着彼此的爱恋,心里充满激昂和欢乐的情绪。
然而未能与她交合,被迫于她是自己敬重的师母,姚之富又无端的感到孤独和惆怅起来。
她与姚之富倾诉了之前和现在的依恋之情,又道:“今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姚将军岂莫悲伤,再让我舞一曲后再告辞。”
见她裙纱飘动起来,轻盈绰约地跳起姚之富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舞,纱裙拂地,发出玉佩的响声,尽管身子不停的舞动,而眼睛望着姚之富的眼睛久久注视,灼热的目光象潮水将要奔涌出来。
她时而露出微微激动的面容,似乎她的渴望并未如愿,情在眼前却心向久远,想要走来忽而又回转。眼看她就要上到姚之富的床帐上来,姚之富又去拉着她的手,正想约她到床上,尽情地倾吐爱慕的衷肠。
姚之富见她又轻轻挣脱而去,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她道:“我虽与将军心有挂念,而身在军前,理当庄重矜持,才不会惹来军中非议。”
这时她摇动佩饰转过身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收敛起先前的容颜,回头情意脉脉地瞥了姚之富一眼,传送着依依不舍的哀伤。她那复杂有矛盾的情态,姚之富实在难以确定自己是做梦还是清醒。
待她像仙子一样步出姚之富的屋子门口,消失在夜色之中,姚之富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伤感失意之下,真的是泪流不止,偶听屋外公鸡打鸣,猛然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