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老道前来,见已上当,呼道:“赶快回撤,齐王氏可能已混入城墙之内。关了城门,在城中家家户户搜,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把她搜出来。”
话刚说完,就见大路上飞沙走石,一百余快骑,风一样驰骋而来,为首一人,手里一把青龙偃月刀,爆喝一声:“景安哪里逃?”
景安看时,知是姚之富,哪敢恋战?拍马回头,一溜烟过了桥去,朝城墙上大叫:“快拉桥!快拉桥!”
可惜,姚之富跨马到时,为时已晚,那桥已被绳索拉靠城门去了。城墙上的旗兵弩箭火铳齐发,把姚之富逼退半里之地,手下问道:“王教师可否得了手?”
姚之富笑道:“王教师神威,她已用黑符帖在眼睛,把眼睛遮住,隐形进入县城里去了。只可惜,我们晚了一步,没有夺下北门。”
“不过,到晚上,大概王教师就会得手,我们正好回去准备,待夜里城门一开,千军万马就直接冲入城中,那时候,栾川就在我们手里了。”
景安过了护城河,在对岸叫道:“你就是姚之富吧?”
姚之富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爷爷姚之富,你要将我如何?难道巡抚大人用当官来诱惑姚之富投降不成?”
景安道:“我怜惜你一生英雄,又长得英俊潇洒,可惜跟错了人,不得报效国家,反而祸国殃民。”
“如今齐林已死,白莲盗贼大势已去。你不思悔改,死心塌地的抬举那齐王氏。她一个妇道人家,难道会翻天?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我着信使前去与你议和,叫你退兵数里,待我把旗兵转移,留下栾川城供你休养生息,谁知你竟杀我信使,要攻我城池,如此罪恶多端,难道是妄想龙袍加身,自立朝廷不成?”
姚之富道:“我就是要打进紫禁城,杀了嘉庆,夺他龙床,取而代之,你当如何?”
景安道:“姚之富啊!姚之富!你那几万人马,就想打下紫禁城?再给你一百万人马,我看也是枉然。”
姚之富不再理他,于是打马回营。
再说景安骑马回到城中,叫旗兵把城门紧闭了,道:“每个人都要靠墙而立,防止齐王氏从背后偷袭,其余兵马回营,不准到处乱走,路上都用石灰铺洒,巡逻人马皆行在边上,不准踩踏路上的石灰。”
“如果发觉有女人的靴子脚印,要查看她的朝向,马上奏报到帐下。”又叫众军士在帐外围成圈子,见有风吹草动,立刻挥刀乱砍。
他道:“如果哪一个守营不力,见石灰地上有女人靴子足印,隐瞒不报的,当以通匪军法!”
众旗兵都不知所谓,有人问,齐王氏在什么地方,有人说,齐王氏有隐身妖法,一般人看不见。如果想活命,最好听巡抚的话,找一壁墙靠着,聚精会神,听见周围有响动,即使不见人影,也要挥刀乱砍!
还有旗兵道,河南巡抚景安刚刚策马过吊桥时,他们就感觉迎面扑来一股风,那风带着百花香味,从耳朵边掠过,那肯定是隐了身的齐王氏从他们身边跑进城去了。
景安布置完毕,忽然想起张朋良来,问那些旗兵道,他们是否看见张将军。那些旗兵按照张朋良留下的话语,道:“张将军情知齐王氏已隐身潜入县城,因此带领两个女道,循香风而去,是去追杀齐王氏了,请巡抚大人放心。”
景安在军帐里问玄虚老道道:“齐王氏居然有隐身潜入的妖法,真是防不胜防。如今我如何才可以保得平安?”
玄虚老道道,巡抚大人不用担心,这隐身的妖法忍耐的时间不长,就好比人面在水里,时间长了就憋不住气了。
当她要呼吸时,就会现身,换了气才能够又隐去。而且破她法时,除了在地上洒石灰看脚印之外,如觉得她躲在你身边不远,一把石灰洒过去,她立刻现形出来。
那隐身符只能坚持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便不灵了。不灵的时候,她也自现了形来。
玄虚老道道:“我已叫军士每个人兜里都穿着石灰,见有风吹草动,就一把把石灰洒出去。”
“谅齐王氏进了城来,面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城墙之内,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目的也不是暗杀大人,意在里应外合,到时候打开城门,让白莲盗贼冲进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