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必担心,我过来也只是将我的人带走,并确定一件事情罢了。”姜澜直言说道。
魏公公冷言道,“让你知道了扬春城内的秘密,咱家就更不能留你了。”
姜澜闻言,似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轻笑一声道,“魏公公,莫非凭你的实力,我想走你能留得住我?”
魏公公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没有真正动手之前,他拿捏不准眼前这人的实力,也的确没有足够的把握将其留下。
眼下扬春城的秘密已经被其知晓,若是对方执意要走,他不能将其留下,那么绝对后患无穷。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身份来历,没有表露出敌意,恐怕是另有所图……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阴冷着声音问道。
“我想和魏公公做个交易。”姜澜笑了笑道。
“什么交易?”魏公公眉头一皱。
“你将先皇所交代的口谕,告知于我,我可为你保守扬春城的秘密。”姜澜道。
听到这话,魏公公面色顿时就是一变,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姜澜。
先皇留有口谕之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眼前这神秘人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连此事也知道?”他沉声喝问道。
姜澜道,“魏公公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将口谕告知于我便是。”
魏公公冷声道,“这不可能,陛下曾经亲自交代过,所留口谕,只会告知皇室嫡系。”
姜澜似微有遗憾地叹息一声,不过也不气馁,接着道,“那我便换一个条件,我知道魏公公手上,有一本婆娑湿业心经,你将那本心经交由给我,我保证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婆娑湿业心经?”
“你要此经何用?”
魏公公略微一愣,这部心经乃曾经先皇赐予给他。
他在踏上修行之前,便成为了一名阉人,一般的修行功法对他无用,顶多也只能修行到一般境界。
而他受先皇器重赏识,为了能让他在日后掌管司礼监大权,先皇便派人前往东原州,在一佛宗大教中,为他求得了这部心经。
想到这里,魏公公略感困惑,目光在姜澜身上某处扫过。
他的声音难辨男女,莫非和自己一样,也是个阉人?所以才会索要这部心经?
“魏公公不必管我用来做什么,你将心经交由给我,我自会对扬春城的事情,只字不提。”姜澜道。
魏公公看着他,似也在犹豫,而后冷哼一声,手掌一扬,一个四四方方的金丝楠木盒子,便出现在他手掌之中。
“这便是你要的婆娑湿业心经。”他淡漠道。
姜澜点了点头,随手一招,那个金丝楠木盒子便被他抓在了手中,他神念一扫,确定其中东西无误,便直接收下了。
“魏公公放心,在下说话算话,你若是不信,我便以道心起誓。”他淡淡一笑,随口立下誓言。
如今齐青玄气象已成,压根不需要他透露关于扬春城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其余有心人注意到了。
更别说,还有商明玉插手涉足其中,齐青玄的存在,压根就瞒不住。
魏公公见姜澜立下誓言后,面色也是稍缓,而后又看向姜澜身边的宋幼薇。
宋幼薇见状,也是面色不变地立下誓言。
“阁下手段莫测,来历神秘,但皇权之争,若是轻易插手涉足,恐怕动辄粉身碎骨,还望阁下……好自为之。”
魏公公见此也不再久留,冷哼一声之后,便化作一缕青色霞光,消失在了此地。
姜澜只是发出一声不以为意的笑声,随后抱起受伤的宋幼薇,也是很快离开了此地。
他目前的实力,自然不是魏公公的对手,不然他也不会让宋幼薇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