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首们宣传,人们如果信奉白莲,就可以在弥勒佛的庇佑下,在大劫之年化险为夷,进入云城,免遭劫难。
待彻底摧毁旧制度,破坏旧秩序后,即可建立新的千年福的境界,那时人们就可以过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了。
白莲认为现阶段,虽然黑暗势力占优势,但弥勒佛最后一定要降生,光明最后一定要战胜黑暗,主张打破现状,鼓励人斗争。
这一点吸引了大量贫苦百姓,使他们得到启发和鼓舞,加上教首们平日的传授经文、符咒、拳术、静坐、气功为人治病等方式,吸收百姓昄依,借师徒关系建立纵横联系。
在乡下,则有乡约吃教,在城镇,则有差役书办吃教。
教门派别非常多,有清茶门教、牛八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红阳教、白阳教、老君门教、大乘教、清香教、圆顿教、八针教、大阳教等五花八门,其多教派都是白莲支派。
白莲拥有的群众最多,影响最大。
领导人的名称也很多,有“祖师”、“师父”、“老掌柜”、“少掌柜”、“掌教元帅”、“先锋”等,这样的组织形式,适应于秘密传教。
白莲首领用白莲教经文中反对黑暗,追求光明,光明最终必将战胜黑暗的教义,宣传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黄天将死.苍天将生,世界必一大变。
他们还号召信徒以四海为家,把教友关系,看成是同生父母的兄弟姊妹关系,号召同教互通财物,互相帮助,男女平等。
因此,熟悉教义的姚之富,不能不相信佛仙鬼怪的事情。
如今的他,已是第二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两个女子不是妖仙,那六匹马拉的马车,怎可能从地上腾飞起来,而且姚之富实实在在的俯视下面的山河大地,脸上拂过的白云是那么的真真切切。
这对于一个横扫千军的将军来说,不可能当是梦游或者幻境来形容了。因为他的清醒程度,他的智商,都不是常人可比的。
就不要说,这两个女子是妖仙了,那么那些拉车的马匹,究竟也不是人世间的马匹吧?
这时候,作者虽然是跟读者在解释这种事情的合理性,难道姚之富自己也不疑惑这事情的合理性吗?
他想,上一次在全宝山的境遇,倒是隐隐约约觉得是自己做梦,这一次,如果这两个女子不是妖仙,那么她们是什么,难道她们只是能够架车飞腾的凡人?如果是凡人,根本做不到。
这样想,姚之富难免有一些动作,比如掐胳膊,揪大腿肉之类,当他确确实实认为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时候,两个女子好像也看出姚之富的疑惑。
年纪大的女子道:“姚将军以为自己是镜子里观花,湖水里望月,认为面对的一切都是虚妄的,如果姚将军不嫌,可与我妹子睡一个晚上,如何?”
姚之富立刻脸窘得红了,他道:“人神岂可乱了方寸?姚之富凡夫俗体,断然沾惹不得仙子的玉体。”
年龄小的女子生气了,喝道:“姚将军是害怕自己的贵重之身,让鬼怪给沾惹了!我姐姐都说我们是紫荆山上的妖仙了,姚将军偏偏不相信。难道我们这胳膊,这人脸,是用腐尸败肉做的不成?”
她把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姚之富的粗手,嘴里道:“姚将军可以感受感受一下,我的手与人的有什么不同!你嫌弃我时,我倒嫌弃你魂不守舍呢?”
姚之富觉得女子的手非常温暖,而且皮肤细腻,没有鬼怪的冰冷感,于是相信她们确实是人,只是不知她为何说“魂不守舍”之言,于是低声的问她原因。
小女子道:“姚将军心已在王聪儿身上,魂也在王聪儿身上,就是吃饭睡觉,行军打仗,没有一刻不是想那王聪儿身上,这难道不是叫魂不守舍吗?”
姚之富把手抽回来,对她道:“我与王教师乃有上下辈分之分,她是我的师母,我是她的徒子,而且在军中,她身为三军之统帅,我只是一个齐家军的将军。仙子这魂不守舍之言,难免过于夸张。”
小女子冷笑道:“我怕是说到姚将军的心坎里去了,还在那死犟不承认。如是姚将军没有那心思,做为男人,还要守身如玉,害怕我这个小女子破了你的童子身不成?”
姚之富羞得满面通红,冷汗直冒,就看见大女子面无表情的叫小女子穿上鞋,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对她道:“今天晚上,妹子就睡在这里,门不要关上,姚将军留在那屋子里,有什么需要,妹子可起来照顾他。”
姚之富哪里肯留下来?忙站起来,准备告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怎么可能回到紫荆山的军帐里呢?正要叫她们送他回去,就听小女子道:“他有什么需要啊?王聪儿在紫荆山的寝帐中脱光衣服,还眼睁睁的等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