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无眠。
直到天边泛白,宣峋与才力竭地倒在锦被之中,痴缠着游照仪的双腿早已绵软,喊了一夜的嗓子也?异常嘶哑。
本只一次,游照仪便打?算收手,可?他?却哭喊着缠上来,极尽引诱,只说?是最后一次,求她多疼疼他?。
游照仪一时不察,竟从中觉出一丝心软来,连忙遂了他?的意,同?时借此麻痹自己。
又睡到日上三竿,游照仪才睁眼,掀开被子看了看依着自己安眠的宣峋与,满身痕迹,一片脏污。
看了床顶半晌,她翻身起床,宣峋与一下子惊醒,茫茫地看向?她。游照仪没说?话,叫了热水为他?净身,擦洗,最后放回收拾干净的锦被中。
她又收拾好自己,吩咐熬避孕的药,拿起外间送进来的早点,坐在床边轻柔的抱起他?喂了几口?水。
他?嗓子干哑,喝了几口?水才觉得神魂皆定,又眷恋的靠在她怀中,一口?一口?的吃着她喂来的稠粥。
照顾完他?,游照仪才自己坐在桌边吃完了剩下的东西。
敲门声轻轻响起,游照仪走去,接过熬好的药,站在门口?便一饮而尽,又回来打?开看了看那布包,扎好,随身的武器也?又检查了一遍。
到这里,所有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她才回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宣峋与,说?:“我走了?”
宣峋与顿时鼻子一酸,可?好歹忍住眼泪了,攥紧被子艰难的点了点头。
游照仪最后说?了一句:“我总是希望你过得更好的。”
希望他?过得好……呵……
他?没起身,没动?,似乎真的已经接受了她要?离去的事实,静静地盯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走出房门,消失不见。
锦被之下,宣峋与正伸手轻轻的贴着小腹摩挲,低头露出了一个苍白病态的笑容。
……
直到日光西斜,宣峋与才从床上坐起来,细细地摸了摸她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又再次摸了摸小腹。
没事的……没事的……
灼灼总会回来的……他?会让灼灼回来的……
艰难地给自己一件件的穿好衣服,下地,双腿绵软地歪了一下身子,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架站稳。
一步一步的挪到桌边,那上面还放着她摁了手印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