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在幽深的山洞内响起，三人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
三人都十分谨慎，马上就要接近杀人鬼老巢，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对方的袭击。
那SSS的恐怖天赋，就连现在的楚休，都没有挡住的把握。
是以他也将自己的神识外放到最大，不错过任何一丝角落的侦查着周边的环境。
就这样三人一路又行了约莫十来分钟，忽然楚休像是探查到了什么般，神色一变。
“秦兄，怎么了？”
赵劫询问道。
楚休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凝重地看向前方。
而没过多久，待三人转过一个拐角时，其余二人也明白了楚休为什么会露出那般异样的神情了。
在这条幽暗通道的最深处，竟摆着一座巨大的祭坛！
这祭坛十分简陋，似乎只是用骨头和遗骸临时拼凑起来的，但令三人尽皆皱眉的是，在尽头的正中间，倒吊着一个被剥皮的人影！
那人的外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露出已经开始腐烂的肌肉纤维，随处可见苍白断裂的骨骼，似乎在死前还遭受了巨大的折磨，空气中传来难以形容的恶臭。
“这是。”
姜妙音率先变了脸色。
哪怕她已是资深的觉醒者，远比常人胆大，此际也不由感到一阵反胃。
楚休则是看向那具被剥皮的人影，细细感应了一番后，想到了什么。
这是一具英灵尸体。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惨死的人，大概率就是那神威道人的侄子张长川了。
当初杀人鬼披了张长川的人皮，连神威道人都没有看穿，被其偷袭重伤。
足见此人拥有一种很邪门的秘术，只要穿上了他人的人皮，就能大幅变换自身气息。
当然，这并非说明杀人鬼的伪装便完美无缺了，其能骗过神威道人，除了这秘术十分神妙外，还有个原因是用侦查技能探查他人是十分不礼貌且犯忌讳的事情。
对觉醒者，尤其是高阶觉醒者而言，情报是很重要的，掌握有对方的信息，就能针对性的制定战略，就像是还未修炼《慑鬼戮魂阎罗经》的楚休，如果暴露自己神魂的短板，那敌人就完全没必要和他的半神肉躯硬碰硬，用英灵级别的灵魂秘术，就足以让他头疼了。
所以通常情况下都只是稍微感知一下对方的气息，便此作罢。
楚休也从来不会用自己的神识深入他人体内，不然若是被他人感知到了，极有可能引起一场不必要的争端。
这也是楚休能够隐藏到现在的原因，不然就凭他之前的敛气术和将阶的隐匿赐福，怎么可能瞒得过天王半神？
就连太阳王，应该也是在初次相遇时，以类似“灵觉”的神通，发现了什么端倪后，才会在第二次见面时试探楚休的。
而其还只是引诱楚休主动对抗暴露自身，如果当时楚休能够忍住神魔根基的反抗的话，太阳王应该也不会进一步探查。
便在楚休思索之时，赵劫上前将张长川的尸体取下，小心收好。
“这是给域外魔的献祭。”看着眼前的惨状，赵劫轻叹一声。
楚休对此也有所听闻。
他在一次内部的机密资料上，看到过极道和域外魔之间的关系。
域外魔虽然并非真神，但却大都以神明自居，祂们和极道之间的关系，说是从属的手下，更像是邪神和信徒。
而极道们为了获取力量，除了完成域外魔派下的任务外，最常见的方式，便是进行“献祭”。
“不同的域外魔，有不同的献祭方法，杀人鬼献祭的这只域外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所谓的‘苦痛之神’。”
“苦痛之神？”楚休心中一动。
“对，”赵劫点头，“苦痛之神吸收疼痛的力量，祂的信徒会通过自残的行为来取悦祂，眼前的尸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想来应该是苦痛之神的仪式不假。”
楚休自然知道这一点，他的第一次升阶试炼，可就和这位域外魔打过交道。
这时姜妙音问道：“英灵强者能够轻易封闭自身知觉，自然也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这仪式还有用吗？”
赵劫道：“既然有封闭知觉的手段，自然也有解除封闭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