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玛雅略显紧张,舔着嘴唇,只能微笑点头,不敢乱说话。
“给这小姑娘每个月加三千块通勤费。”易冷说,“打车上班吧,挤地铁太辛苦了。”
“好的老板。”文泰诚满口答应,“回头我就落实。”
“谢谢老板。”那玛雅鞠躬道谢。
易冷和德强下楼,步行去坐地铁,路上德强兴奋的拿出手机说加了小那的微信。
“黄叔,她是实习生,外经贸大学的大四学生。”德强如数家珍,“北京本地人,住胡同里,早上蹲公厕的那种,我们都聊了好多了。”
金融公司用大四学生当前台或行政很正常,就算清华毕业的在这种公司也就是基层分析师,因为工资太高了,人人趋之若鹜,文泰诚这样的月薪三十万还不包括分红奖金,即便是前台,月薪也有20K。
“北京大妞是又飒又美,你长进点,将来娶个北京媳妇。”易冷笑道,“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当护士的女朋友呢。”
“那个分了。”德强说,“中间都换过一个了。”
“趁年轻作吧,老了就作不动了。”易冷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使金樽空对月。”
德强说:“好像下半句不是这么说的。”
易冷说:“我是并一起说的,晚上想吃点啥?”
德强说:“想吃卤煮,炒肝,爆肚,豆汁儿,胶圈,驴打滚,还有北京烤鸭。”
一老一少在冬日的北京街头溜溜达达,吃吃玩玩,就当爹带儿子旅游了,他们没直接回酒店,先去广场看了一回降旗仪式,仪仗队护卫着国旗回来的时候,刺刀如林,马靴铿锵,德强激动得流泪了。
“明天你自己去故宫和博物馆吧,叔就不陪你逛了。”易冷说,“愿意的话再开车去八达岭爬长城,不过冬天可冷哦。”
别说八达岭了,市中心都冷得不行,两人回酒店,易冷打开电脑看资料学习,德强玩手机。
外面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对面是中汇广场,北面是保利剧院,西面是新保利大厦,酒店背后的东中街上,四辆同款黑色奔驰G63野越车驶来,停下。
车上下来十六个人,或皮衣,或薄羽绒服,都是黑色打扮,脚上是运动鞋式样的高筒军靴,身材彪悍魁梧,有几个还背着双肩包,进入酒店后,前后门电梯口都留了人,其余三人上了电梯。
酒店房间里,德强忽然站起来,挠挠头,把手机给易冷看,屏幕上是那玛雅发来的信息,就四个字:危险快跑。
恰在此时,门铃声响起,一个悦耳的男声响起:“客房服务。”
门外两侧,各站着三名黑衣人,滑雪头套拉下,双肩包翻成防弹战术背心,双手握持手枪,严阵以待。
冒充服务员的黑衣人见叫不开门,拿出一张万能磁卡直接把门刷开,迅速退开,举着钢盾的突击手第一个冲进去,其他武装人员鱼贯而入。
室内无人,房间就这么大点,屋里还有行李,壁橱里挂着大衣,一个黑衣人将手指放在茶水中,还是热的,说明人是刚离开的。
黑衣人打开窗户查看,寒风呼啸,东二环路上红色尾灯排成长龙,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手指都能冻掉,除非蜘蛛人才能从这爬下去。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
领头的用对讲机呼叫下面守住各出口的人,都回报说没发现目标,唯独本层电梯口没有回应。
冲过去一看,人已经被打晕,对讲机,枪械都被抢走,皮夹克都被扒走了。
东中街上,一个黑衣人坐在车里,双眼盯着前方,他是新人,别人上楼执行任务,他只配在车里接应,正百无聊赖,忽然车门被人拉开,正想拔枪,后颈就挨了一记手刀。
易冷将黑衣人拽下车来,把腋下枪套里的武器和备用弹匣取下,还不忘把他衣服扒下来丢给德强,两人上车,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叔,你以前到底干啥的?”德强满眼都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