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臂,任由指尖的鲜血逐渐变成血痂:
“当初言家遭逢大变,他从我身?后剥下了?‘十九层莲花塔’,试图继承养灵师一脉。因为我们是‘并蒂托生’,所?以这张图虽然长在我身?上,但他也拥有一定的控制权。”
“尤其当它从我的身?体?上剥下之后,莲花塔就彻底听命于他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改造‘十九层莲花塔’的,等我拿回它时,封狱列车就已经存在,那次我选择了?封印。”
“无论是血肉还是灵体?,我把?它们都留在了?塔里,原本是想等待时间?把?我们都消化殆尽。但是他再次苏醒,并且趁我还在沉睡的时候,引诱了?十九层莲花塔……后来,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封狱列车横空出世,把?无辜之人卷入无间?世界。”
“而我被阴间?的判官唤醒,重回阳间?,以‘人’的身?份回到莲花塔里,重新把?它封印起来。”
无助的巨大空洞随着这个人的讲述快速扩大。
明仪阳不敢用太大的力量,可他忍不住握住这个人的肩膀,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封印之后……你还能不能回到阳间??”
言祈灵的视线从指尖的血痂挪开?,面对青年的提问,有些怔然。
但是他像以往那样,露出完美无缺的温柔微笑。
说着誓言般笃定的话:
“能的。别担心。”
明仪阳看上去并不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眼中光芒以惊慌和怀疑的姿态烁动,纵然没有紫瞳也依然璀璨,生动非常。
他努力找寻这个人的破绽,可是对方的姿态无懈可击,甚至微微前倾,好?让他看得仔细。
太近了?,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判断。
但言祈灵并未止步于此。
他冰冷的唇带着柠檬气贴上他的唇,薄淡的药味混杂着这股清爽。
这样的主?动姿态是明仪阳日思夜想的幻梦,想要顷刻间?纳入怀中与之纠缠不休。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对方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不敢相拥。
可是这个人贴在他唇上的唇微微动了?,于喑哑中吐出叹息:
“抱住我。”
他那不敢动弹的手?臂被男人牵引着抚上那布满滑腻液体?的后背,衣袖和手?臂犹如绘上血色山茶花,远看红艳艳一片,仿佛把?满山红山茶搂入怀中。
明仪阳要怎么形容这个吻呢。
残酷,冰冷,温柔,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