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给了他一种避免痛苦的选择。蓝鸢楼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太?长。”
“辛苦你?了,不过……也到了你?该为这个世界牺牲的时刻了。”
拜蒙拿出生锈的锯齿刀,呲出一口漂亮的雪白鲨鱼牙:
“詹德仕,别拒绝我,这对我们?都有好处,我活着就意味着你?还有生还的机会。源宫已经快撑不住了。”
詹德仕回眸看他,扯松领口绑着的丝绸领巾,目光冰凉:
“是吗?”
电光火石间,短暂的交手之后詹德仕跳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他松开?手,不知?何时拿出来的黑伞已经变成金属碎片和飘飞的布片,从他手里簌簌垂落。
这相差过大的实力令他微微张大了自己的眼瞳。
但不仅如此,他右眼的单边眼镜,也在这刻发出“咔嚓”的轻响,在镜片的边缘裂出一道缝隙。
拜蒙咧着那嘴鲨鱼牙,铁皮面具下的容颜虽然看不真切,但他的皮肤已经泛起兴奋时特?有的粉。
杀戮的意趣在交手后释放,赐予拜蒙汹涌的战意。
詹德仕用食指与中指掠过碎裂的镜片,那眼镜再次愈合如新。
他眼中闪过烦躁与不自觉的懊悔。
他不该那么快地让言消失的,至少等到言和拜蒙彼此牵制的时候,他再动手,这样才能最好的利益最大化。
但现在言倒了,说?什么都晚了。
两人连续交手,詹德仕的伞已经碎得满地都是,当他再度凝出黑伞时,拜蒙的锯齿刀再次伸到面前!
他对付得极其?吃力。
拜蒙却像猫抓老鼠一样,只给他压力,并?不着急将?他处决,狂笑着喊:
“起来,詹德仕,继续啊!”
他是如此享受着战斗的乐趣,不仅乐在其?中,还从中吸取来自敌人的力量。
詹德仕喘着气,咬牙再度修复了自己的镜片。
拜蒙笑嘻嘻地盯着他的右眼:
“当初你?不是吃了言的双目吗,怎么被他挖回去一颗,就这么狼狈了?我真想?知?道,要是这个镜片碎了的话,你?还能不能看见呢……?”
詹德仕冷冷看向拜蒙:
“别开?玩笑了,只要我在,你?就别想?毁掉它。”
“你?有得选吗?”
拜蒙很无所谓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