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结伴进卫生间洗澡,而尧昆锐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走。
他抓了抓自己带血的红发,觑着明仪阳的脸色,别扭地问:
“今晚我能留在你们这里吗…打地铺就行……”
明仪阳正摊开学校地图拍照,压根没理他。
尧昆锐顿时感觉到一种被人无视的羞辱,忍着心头的怒火,他鼓起勇气喊了声:
“明仪阳,问你呢。”
青年低头检查手机里的照片,仿佛刚听到似地抽空瞥他:
“这里是六人寝,听不懂人话?”
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客气,尧昆锐像被人抽了一巴掌,无意识地咬紧牙根,很想发作。
但隐隐作痛的后背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有多么不讲道理。
他只能放软语气,小声哔哔:
“就不能找个人跟我换一下……”
确定照片没问题的明仪阳吱呀坐在椅子上,仿佛在看什么濒临灭绝的珍稀物种。
“行啊,那你找人跟你换。”
分明是这人坐着他站着,但尧昆锐就是有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得到首肯,他几乎是立刻就把目光投向在塑料盆里洗手的言祈灵。
见他这个德性,明仪阳从外套内兜里掏出盒烟,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尧昆锐这次语气就有尊严得多:
“言祈灵,我能跟你换吗?”
水盆里的水洗成鲜红,犹嫌不足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净水珠。
短暂的寂静中,氛围略显焦灼。
轻弹烟盒抽出一根,银发青年冷眼旁观。
就在他以为言祈灵终于要放弃营造圣父形象的时候,对方居然拿起了自己的宿舍卡,面不改色地递给了尧昆锐。
明仪阳太阳穴忍耐地一跳。
然后就听到此人又用那种熟悉的,让他不爽的温柔语气说:
“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
尧昆锐因为得到留下的资格而狂喜,敷衍一扫,笑嘻嘻地说:
“没什么啊,言祈灵,谢啦。”
男人伸手轻点卡片,发出“哒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