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倾抬头,怔怔地看向哥哥。
温致仕抬起手,揉了揉他柔软黑色的发,“立足当下,珍惜如今身旁的人,才会更好,不是吗?”
……
温致仕匆匆地来,然后接到了一个的电话,便又匆匆地走了。
他走后,温自倾依旧含胸驼背地坐在病床上,他一个人,视线空空的h不知落在了何处,依旧是一副陷入囹圄,了无生趣的模样。
就连威廉和沈牧航推门进入,他都没有反应。
“自倾?自倾!”
沈牧航提高音量喊了好几声,才见他堪堪回过神来,便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温家的事,或者说秦正的事,沈牧航知道得比温自倾还要早,还要多。
只因他是温致仕的挚友。
七年前,温明珠不幸离世,秦正放飞自我,公司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温致仕的肩头,那个时候的他不过也才二十一岁,大学刚刚毕业,便要接手了这么大一个摊子。
温致仕不是神,总有情绪绷不住的时候,尤其是在知道秦正在外面乱搞后,沈牧航的倾听成了温致仕唯一的发泄口……
沈牧航的话问出了口,却见眼前的温自倾双眼依旧空洞失神。
他也能够理解,秦正在对待温自倾确实用心,任谁突然知晓自己敬重慈爱的父亲其实是个强。奸犯都会难以接受。
但日子总要继续下去。
如果当初的温致仕也像这一般,哪里还有他们温氏集团如今的辉煌?
“自倾,不必太难过,如今这样的结果,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结果。”沈牧航劝解道。
“对他来说一定不是。”温自倾木木道。
哥哥让他珍惜眼前人,于是他想起来了太多上一世关于陆景融的事情。
那日和父亲在书房谈话后,陆景融突然提出要搬出去,父亲秦正百般阻拦,反而是一向武断的哥哥同意了。
所以,哥哥是不是也知道陆景融遭受了什么,才那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他们搬出去。
可笑他自己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一样,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只困在陆景融不爱自己的泥沼里……
“谁?误会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