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战将们纷纷露出愠怒之色。冥顽不灵之辈,死不足惜!谋害宗主,罪无可恕!狡猾多端,于宗门无益!形象猥琐,看着恶心!妄想迎娶郦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移山倒海,不算本事!……逍遥宗非但无一人为言必行说情,反而群情激愤,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小白,你怎么看?”牛小田笑问。“大家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白泽哈哈一笑,一个州主的死活,不值得他去动脑筋。“军师?”牛小田又问青依。“逍遥宗上下团结一心,我无异议。”青依笑了笑,却又大有深意点拨:“还有一位新成员,并未表态。”谁?众人的目光落在郦思身上。灵王不以为然,冷声道:“郦思最是厌恶言必行,自然希望他死。”“是啊,军师,是否多此一举?”香魃提出异议。“郦思,快表态吧!”星河仙子不耐烦催促。郦思犹豫片刻,躬身一礼,试探问道:“宗主,言必行蝇狗之辈,况且目前修为也不足为道,实在是死有余辜……”郦思!言必行恼羞怒斥:“何须拐弯抹角,直接让牛宗主赐死我即可。”“赐死你都污了宗主的金口。”郦思唇角勾起一抹极度鄙夷的嘲讽,接着说道:“但属下认为,若能饶他一命,且保留州主一职,利大于弊。”所有人都惊呆了。言必行更是一头雾水,没想到,为自己求情的,居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郦思。“郦思,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灵王不悦质问。听不懂人界语言,但郦思何其聪明,猜到了其中的意思,连忙赔笑道:“灵王息怒,若是宗主想让他死,我绝无资格阻拦。”“郦思,说说,你怎么想的。”牛小田笑着抬抬手。“原因有三。”郦思翘起兰花指,逐一道来。首先,锁元神便是最大的枷锁,言必行必然无法挣脱逍遥宗的控制。其二,言必行若是死了,必定会惊动整个玄界,与逍遥宗逐个吞并各州的作战计划相违背。其三,言必行是郦思请来的,死在丽河谷,两州结仇。艮州很快便会选出新州主,无论是逍遥宗和泽州,都备受诟病,必将迎来一场场恶战。郦思一番话,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之前主张处死言必行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牛小田哈哈一笑,“郦思,你一向独立于玄界,怎么还精通计谋?”郦思难为情一笑:“说是独立,不如说是惹不起。泽州实力最弱,我在八大州主中,更是人微言轻。”顿了顿,郦思又自负道:“且因我长相气度均是上等,每每聚在一起议事,便被人垂涎。不好拒绝,也只能偏居一隅,委曲求全。”噫~女人们纷纷侧目,太自恋了吧!“老大,其实郦思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青依传音提醒。懂了!牛小田背起手,冷冷注视着言必行,直看得他毛骨悚然,周身颤栗不已。“牛宗主说过,但凡一人反对我死,便饶我性命,还望宗主手下留情啊!”抓住了救命稻草,言不信不肯放过,拼命磕头。堂堂真巫,居然额头也被磕出了血珠,求生的信念是强烈的。牛小田并未马上回答,又问:“郦思,言必行假意投降时,你怎么知道有诈?”哼。郦思不屑冷哼,直言道:“言必行是个伪善之辈,莫说面对上巫,就是其他州主,也是和颜悦色,谦卑至极。但他刚才态度傲慢,话语生硬,分明没有真心。”牛小田笑着点点头,这才开口道:“本宗主几次三番劝降,你却一意孤行,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宗主……“你先听我说。”牛小田打断言必行的话,“我可以饶你性命,但怎么个活法,也是由你选择。”能活!言必行眼中立刻有了光彩,一再保证:“但听宗主安排,绝无二心。否则天诛地灭,魂飞魄散!”“第一,你依然可以任艮州州主一职,但归降之事,不能外传。”“这是自然,属下必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一个字。否则……”“不用发誓了。”牛小田不耐烦,又说道:“州主为名义上的虚职,即日起,艮州归泽州管理,你要听从郦州主的命令。”意外之喜!郦思兴奋的双眼放光,就差大笑出声了。言必行却如同霜打的茄子,几次张嘴,却不敢反驳。郦思为宗门考虑,为自己说话,并非只有她说的几条理由,这才是她的终极目的。让言必行沦为自己的手下,随意调遣,辱骂,折磨……不寒而栗!言必行周身一抖,欲哭无泪。“怎么,不乐意?”牛小田脸色一沉。“不不,属下乐意之至。”言必行慌忙摆动双手,又转过身面向郦思,磕头谢恩:“感谢郦州主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唯州主马首之瞻。”郦思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之色,却假惺惺道:“你我都当效力于宗主,怎么说话呢!”“是,是!”言必行点头如捣蒜,只会说4,连5都不会了。锁元神!白泽才不会跟言必行客气,随即将其元神锁住。为了活命,言必行言听计从,并未反抗。“宗主仁慈,不仅饶你性命,还继续任宗主之职,我等皆认可。但活罪难逃,再有异动,生不如死!”为了惩罚言必行,同时也是警告膨胀中的郦思,白泽嘴唇翕动,念动了太上咒。啊!言必行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周身气息大乱,疯狂流窜于四肢八骸之间,苦不堪言。言必行早就意念崩塌,此时又被锁元神,不到一刻便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宗主,求你了,让属下死了吧!”郦思脸色铁青,惊得樱口微张,半晌都合不拢。锁元神的威力,领教了……牛小田冲白泽点点头,他这才停止念诵,言必行如同被抽取了筋骨,周身瘫软,挣扎着趴伏在地:“宗主法力无边,属下心服口服。”“属下心服口服!”郦思寒着脸,也连忙附和。:()人间已无敌,上天打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