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了笑,刚想说话,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时发现沈燃竟然把她扛上了肩头。
薛妩心里一突。
她挣扎着惊呼道:“陛下——”
“别动。”
沈燃大踏步往床的方向走,语气里隐隐有些兴奋——
“阿妩,现在朕要向你证明,刚刚所言,字字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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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侍卫所。
“啪——!”
一只满是茧子的手手重重拍上木桌,震得酒碗里的酒来回晃荡不止:“我真是服了!想你我兄弟在这宫中苦苦熬了七八年,日日勤勉,如今也还是个三等侍卫,连个二等侍卫还没混上呢!倒叫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一步登天!”
简陋的双人房间中,烛火昏暗。
一个二十七八岁,喝得满脸通红的侍卫靠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愤愤之色:“你说!论资历,论年纪,那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当侍卫长!”
“王哥!王哥!”
旁边一个稍微年轻的侍卫赶紧接过话头:“你就少说两句吧,这让人听见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谁叫人家是将军之子呢!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比的!”
“我呸!去他的将军之子!”
“他爹通敌叛国!他还算是哪门子的将军之子?还不如我们呢!”
“小张你也忒好性了!”
被叫做“王哥”的侍卫狠狠向着地上啐了一口,大着舌头道:“本来就是个去挨刀当太监的料,这下可好,仗着讨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从此骑在你我兄弟头上了!见了还要给他行礼,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话没说完,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拉扯的声音。
王哥一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本来正说得义愤填膺,骤然听见这一声,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酒意瞬间就醒了大半。
被叫做小张的侍卫同样脸色苍白。
他们这些话私下里说说还可以,但要是被某些不嫌事大的小人偷听传出去,让赵元琢听到风声,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别管服还是不服,对方到底已经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按照规矩,侍卫长可是有责罚其他侍卫的权利的,四十杖以下随便打,当然,御前侍卫中有好多都是贵族子弟,如果遇见那些背景深厚的御前侍卫,即使犯了错侍卫长肯定也要给面子的,可像他们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就只能由着人捏扁揉圆了。
随随便便给他们安个罪名,四十棍子着实打下去,半条命就没了。
王哥和小张对视一眼。
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一下子打开了门。
结果冷风如刀子般灌进来,外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