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香菇丁惹的祸。
老子从此再也不吃有香菇丁的菜。
晚饭过后,迟帘跟谢浮下了两盘棋,全输了。
谢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书房挂了许多他的字画,他收好棋子就开始练字,日日都要练上几张。
迟帘理解不了谢浮在毛笔字上的投入和坚持,他去会客厅的阳台上号打游戏,今晚要在谢家睡了,客房都给打扫好了。
游戏界面刚载入完毕,旁边就凑过来一个脑袋:“可以带上我吗?”
迟帘咧咧唇角,又来了,又茶他了,每日一茶。
陈子轻善解人意地说:“我没关系的,哥哥不用在意我。”
迟帘真就当他不存在了。
阳台很静,静出了小朋友突然变乖一定是在作妖的感觉。
迟帘告诉自己不要管,不要回头。
过了会,迟帘打完看数据的时候听到了音效,循声发现角落里有一团黑影,他一拧眉锋:“你在那干什么?”
陈子轻转过手机:“打游戏啊。”
迟帘管不住脚地过去,只看了不到十秒就逼逼:“你认识那个人吗,你就骑他脖子上。”
陈子轻紧张地点技能,哪个亮了点哪个:“他让我骑的。”
“他让你骑你就骑?正经人谁会在游戏里乱骑人脖子。”
“顾知之,你被打下来有一会了,你蹲在草丛里做什么,拉屎吗?”
“……”
“我操,我要是对面都要笑死了,你是来接应他们的吧,要不是你那一下把小短腿推开,你这边就能带兵破两层了,全队在骂你是你的造化。”
迟帘亲眼目睹顾知之还剩大半管血的情况下,把一个血包吃了,当着挂了条血丝的脆皮的面。
“噗嗤”他笑出声。
陈子轻很内疚地给那个玩家道歉,他忍不住小声吐槽:“迟帘你别笑了,要不是你,我会吃那个血包吗?”
迟帘瞪眼:“这他妈能怪我?”
陈子轻玩个游戏玩出了汗,他把潮热的手在裤子上擦擦:“不就是你在我耳边呱呱呱,呱得我头晕,一不留神碰到了血包。”
迟帘:“……”
他拉着脸就要走人,耳边冒出了很轻的声音。
“我上一把上上把上上上把都输了,一直跪着起不来,我都看游戏主播教学了,好难啊,我想把号练起来只做你的奶妈,梦里都在求队友让我吃两个小兵。”
迟帘嫌弃地上人那副衰样:“少自作多情给自己加戏,我有固定的奶妈队友,你差远了。”
陈子轻拿着手机放在腿上,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更衰了。
迟帘不上当不心软,他哧笑:“我在姑姑家带你那次就说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就算我的固定奶妈哪天不打了,也轮不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陈子轻自言自语:“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的,我总要抱有期待,万一你哪天缺个坑位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很好的跟上你,和你并肩作战……”
这番话,每个字,每一笔都赤诚滚烫,仿佛是婚礼上的誓言。
迟帘慢慢抿起了唇。
陈子轻又死了,他哭丧着脸:“完了,我又要被举报了。”
一直掉星,马上就不能跟迟帘一起打了。
陈子轻凄惨地抬脸:“你有小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