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户人家,虞蓉站在田埂边,目光急切地巡视眼前这片土地。
只见杂草肆意丛生,显然已荒废许久,可虞蓉俯身抓起一把泥土,细细捻开,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和肥沃的气息,心中顿时有了底。她暗自思忖,只要花些心思,雇几个得力的帮手,这片地日后定能成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敲定价格为一百五十两银子。虞蓉没有丝毫犹豫,当场取出银票完成交易。接过地契的那一刻,她只觉双手都在微微发颤,那薄薄的纸张,此刻在她手中重若千钧。
等回到家后,虞蓉轻手轻脚地挪开床铺,打开床下隐蔽的暗格,将地契郑重其事地将地契放了进去。
买下地后,虞蓉便风风火火地开启了开垦计划。她来到附近村庄,精挑细选,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农户。农户们望着眼前这杂草肆意丛生、几近荒芜的土地,纷纷皱起了眉头,不住地摇头,脸上满是难色。
虞蓉见状,不慌不忙,笑意盈盈地从怀中掏出系统赠送的各类种子,一一展示给农户们看,一边展示,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心中的宏伟规划。农户们被她眼中的坚定和言语里的热忱所感染,最终点头应下了这份工作。
开垦初期,艰难险阻便接踵而至。
这片土地荒废的时日太久,土壤板结得异常严重,农户们用力将锄头砸下去,却仅仅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虞蓉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被激发出来。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虞蓉就已然来到田边,和农户们一同投入到繁重的劳作之中。她的双手很快磨出了水泡,水泡破裂后,又渗出鲜血,钻心地疼。
可她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浸湿了她的衣衫。一直干到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虞蓉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临时搭建在田边的简易棚屋。她累得瘫坐在地,望着那才开垦了仅仅一小半的土地,满心焦虑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一想到未来自由的生活,她的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咬咬牙,站起身,暗暗给自己鼓劲,明天一定要干得更多。
就在虞蓉为开垦进度愁眉不展时,徐清风不知从何处听闻了她的事。
这天,阳光正好,徐清风悄悄来到田地。他看到虞蓉正弯着腰,吃力地挥动锄头,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看着虞蓉那汗流浃背的模样,徐清风的心中猛地泛起一阵心疼。他没有声张,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默默拿起一把锄头,加入到劳作的队伍中。
虞蓉正专注于手中的活儿,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徐清风的身影,顿时愣在了原地,眼中满是惊讶。徐清风察觉到虞蓉的目光,微微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来帮你。”
“好,谢谢。”
虞蓉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此后,徐清风便日日前来帮忙。两人并肩劳作,分工明确。她才发现徐清风力气大,负责用锄头翻整那些坚硬的土地,虞蓉则心思细腻,跟在后面,仔细地挑出土壤里的草根和石块。休息时,两人坐在田边的树下,虞蓉会拿出自己亲手做的干粮,那是她亲手烙的饼,递给徐清风一份。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想法,偶尔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虞蓉发现,徐清风看似文弱,干起农活来却丝毫不含糊,动作娴熟又利落。
“帮我种地会不会耽误你殿选的事?”
徐清风后背绷的直直的,“自然不会,我都安排好了,每日坐在书房苦读书也不是个事,过来活动活动筋骨还是挺好的。”
虞蓉“噗嗤”一声笑开了花,“这倒是头一次听说,也是你天天坐在那阴湿的书房看书,想必头会更疼吧,晒晒阳光也是对身体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自我安慰,春时也就是这几日,如果徐清风不过来帮忙,他一个女人家难免会不服众,那些农户们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偷懒。
“再忙两日你就安心准备你自己的事吧,接下来就是播种,施肥,挑水,这剩下的事情简单了。”
“好。”
……
那日,钱秀秀百无聊赖地在庭院中闲逛。不经意间,她瞥见徐清风独自站在廊下,微微低头,正轻嗅着一块苏帕。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好奇,本以为徐清风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可当她定睛一瞧,看清苏帕一角那熟悉的虞蓉名字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原本只是抱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思,瞬间,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头悄然浮现。她深知,若能利用徐清风暗恋虞蓉这件事大做文章,定能搅得这宅子里天翻地覆,自己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利。
夜幕降临,徐青柏如往常一样,来到钱秀秀这边歇息。外室娇笑着,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里,开始吹起了枕边风:“相公,您可得多留点心,好好注意注意虞蓉和徐清风,依我看呐,他们俩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指不定背着咱们有什么事儿呢。”
徐青柏正为虞蓉之前拒绝他、不让他近身的事儿心里窝着火,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显然是没什么兴致。
钱秀秀见徐青柏这副模样,心中不悦,翘起兰花指,娇嗔地埋怨道:“相公,您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呀,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关乎到你做男人的尊严。”
徐青柏无奈,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哄她,装作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哦?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俩到底有啥故事?”
他根本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他那个二弟可是出了名的“唐僧”,怎么可能对自己都提不起兴趣的女人有什么心思?
钱秀秀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立马添油加醋地将徐清风轻嗅虞蓉私有的苏帕一事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徐青柏听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原本还半躺着的身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个贱妇居然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