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蓉听闻徐清风竟因误伤副院长的男宠被抓入大狱,她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天旋地转,一颗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砰砰”跳个不停。她用力攥住手心,尖锐的疼痛刺来,才勉强镇定几分。
二喜在一旁瞧得真切,吓得小脸惨白,忙不迭扶住她,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虞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沉声道:“没事,我们去狱中瞧瞧二爷去。”
二喜面露难色,望着虞蓉还带着病容的脸,嗫嚅道:“夫人,您身体还抱恙,恐怕…”
虞蓉柳眉一竖,咬着牙道:“别废话,备马车!”
“是,夫人!”二喜不敢再多言,匆匆跑去安排。
马蹄声“踏踏”,急促得如同虞蓉此刻的心跳。
很快,她来到了关押徐清风的狱牢。为了不引人瞩目,她特意换上一件黑色斗篷,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又悄悄塞给狱卒几十两白银,才得以踏入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刺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二喜忙不迭摆手,皱着眉嘟囔:“…什么鬼地方,二爷估计得委屈死了。”
虞蓉不语,脚步匆匆,很快来到关押徐清风的牢狱门口。黑暗中,徐清风察觉到有人接近,立刻警觉地站起身,隐在阴影里,沉声道:“谁?”
“是我。”虞蓉不慌不忙脱下斗篷,轻声道,“我来看你了,小叔还好吗?”
徐清风身形一僵,别扭地别过脸,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闷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好好在府里修养,再说这件事你也管不了。”
虞蓉却并未被他的嘴硬击退,神色淡淡,轻声安慰:“你不要逞强,这件事也并非你故意为之,我会想办法保释你出来,大不了多赔那位白公子一些钱。”
二喜见二爷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着急起来,跺脚道:“二爷,事到如今,夫人都替你这么着想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清风沉默片刻,干涩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虞蓉闻言,心中稍感欣慰,她就是害怕徐清风失去心气神。
为了能让徐清风尽快出来参加殿选,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虞蓉便去了白府。可刚到门口,就被家丁拒之门外。
家丁一脸不耐烦,鼻孔朝天道:“我家少爷伤了头,今年的殿选都参加不了,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你家那位的所作所为。”
虞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拉住家丁的衣袖,和声问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但还算是同窗情谊,您就通融一下,麻烦通报一下白公子…”
她的话还未说完,家丁一脸嫌恶地甩开她的手。
“去去去,少在这儿和我嬉皮笑脸的,你们知道得罪的可是刘副院长的人?现在知道求人了,早干嘛去了!”
说罢,“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