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就是想息事宁人,林壮心里明白,根本懒得理会他,选择沉默以对。易中海看着林壮那副不屑的表情,心里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装作和善。
易中海又走到贾张氏身边,蹲下来小声说:“贾张氏,这回确实是你的不对。要是把街道的人找来,你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贾张氏一听要坐牢,吓得一哆嗦。虽然她心疼钱,但也不敢真去坐牢,只能勉强开口:“那……那我赔五毛钱吧。”
林壮一听,立刻说道:“五毛?我出一块钱,有没有人愿意去帮我报警?”
“一块钱!”
院子里的人听说有块数的好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盯着林壮手里的钱。哪怕得罪贾张氏,也有人愿意为这一块钱出头。
场面一时变得微妙起来,谁也没想到局势会因一块钱而变得如此扑朔迷离。
贾张氏见状,心里更加慌乱,急忙提高了价:“我给两块,这已是家里剩下的全部。”
林壮毫不松口,厉声说道:“少于五十块,我立刻报警,你自己看着办。”
坐牢可是贾张氏的致命弱点,可五十块钱对她来说太多了,她怎么舍得。听到要五十块时,贾张氏立刻尖叫起来:“五十?你是不是想抢啊!要抓就把我抓走好了。”
贾张氏扯开嗓子喊叫着,原以为院里的邻居会一起来指责林壮,毕竟五十块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数目。然而,当她充满期望地看向四周,院内邻居们的反应让她寒透了心。众人或冷眼旁观,或面带嘲弄,好像只是看一出不相干的闹剧罢了。
院里的人们各顾各的生活,抱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贾张氏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也想不到平日生活在这个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竟如此冷漠无情。她家已经遭到林壮的刁难,邻居们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连一点最基本的邻里善意也没有显现,贾张氏觉得这些人简直都不是人。
她原本指望邻居能帮着解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林壮的一阵冷笑。林壮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说:“贾张氏,老贾在厂里赔偿的大笔钱不是白给的吧。别在我这里装穷,说什么没钱。要是不想赔,那就准备进牢房!”
最后一句“进牢房”,林壮特别加重了语气,声音如洪钟般震得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浑身发抖。
贾张氏心想再三,感到这个家不能没有她撑着,若自己进去了,这家就真的散了。
于是,她回头对贾东旭怒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拿钱出来啊!你想让你老娘去坐牢吗?”
贾东旭的眼眶红了起来,几近泪流满面。他心中无比委屈,父亲的赔偿金全在母亲手中掌控,自己每月工资不仅要交出去,平时还得应付各种费用,前两天还被小偷抢了一些钱。
现在,哪还有多少余钱可以给出,满脸的不情愿快要溢出来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然而贾张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容置疑。
尽管心中万般不愿意,贾东旭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儿子若不肯掏钱也确实说不过去。
他慢慢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团揉皱的纸币,手指哆嗦着点数,最后带着哭腔颤抖地递给林壮:“我……我只有二十一,真的一分也没剩了。”
贾张氏看见这情况,心猛然一揪——还差三十块呢,这可怎么办?她气得不行,顿时冲着林壮喊道:“林壮啊,你也看到了,我贾家真是没什么钱了!我再给你添九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