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并没跑太远,就停在一户人家紧闭的大门前。屋里漆黑一片,毫无光亮。他东张西望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从兜里掏出了根铁丝——这可是原本用来固定爷爷遗像的东西呢!只见他轻手轻脚地将铁丝塞进门锁中,一番左扭右拧后,“咔嚓”一声响,奇迹发生!那门锁竟然真的被他成功撬开了!
棒梗自己都惊呆了,暗自感叹:熊哥真厉害,教的这一招简直神乎其技!于是,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等出来之后一定要再去熊哥那里多学两招,毕竟那里真是高手如云,每一个人都让他感到敬佩不已!
另一边,公安人员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唏嘘:看来这小鬼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小小年纪就如此老练!才几个月前,他因为偷鱼被抓进去,这才放没多久又重操旧业?要是成年人倒还罢了,但这个孩子明显不过十岁出头呀,难道真的是什么“天生犯罪胚子”,十一岁的身体带着十五年的江湖经验?不能再犹豫了!就在棒梗一脚迈入屋内之际,公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屋:“别动!我是公安!”一声厉喝震得棒梗耳朵嗡嗡直响。棒梗彻底懵了,就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低下了脑袋,知道自己又栽进去了。不过,他很快自我安慰了一下:完蛋是完蛋了,但这回说不准能在里头多“进修”几天呢!
没多久,棒梗被公安双手反剪着押回了派出所。要知道,这次他是刚从看守所释放出来参加亲人葬礼的——这也是国家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的一种体现,允许犯罪分子享有一定的基本权利。可是谁能料到,他竟然趁着短暂获释的机会再度作案?这下好了,必须回去乖乖反省了。
林壮目睹棒梗在夜间被押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转身朝四合院走去,心情颇为得意。心中默念道:“秦淮茹啊秦淮茹,我林壮可是为了你一直在忙活!”他边走边暗自思索,“你看棒梗这孩子,与其他人家的孩子相比实在差太多了。秦淮茹要是继续为他操心下去,将来恐怕会更糟。还不如早认清现实,若是将来能跟我林壮有孩子,那生活可真是美不胜收。”
而此时,秦淮茹回到家,却一直不见儿子棒梗的身影,心里愈发不安。“咯噔”一声,心头泛起阵阵恐慌:难道这孩子出事了?她急忙跑去门口寻找执勤的公安人员,发现只剩下一人。“咦,原本不是有两个警察的吗?”秦淮茹连忙上前打听情况。
得知棒梗又行窃,并已被立即带至公安局关押,秦淮茹顿时目瞪口呆。以往还能安慰自己说是受人怂恿,但这次是棒梗主动作案。几日来的辛酸泪水已流尽,此刻再无泪珠滴落,心中满是凄凉:这个儿子,似乎真的是个让人绝望的存在。
对贾张氏来说,儿子被抓并未激起过多的波动,甚至还觉得关一段时间也无妨,起码可以推迟他的回归,免得将来偏向那个倒霉的生母。此时她在意的是轧钢厂答应的钱何时能到位。她在心里默默盘算,若明天还是迟迟未见钱来,就将贾东旭的棺材摆到轧钢厂门口。想到这个办法的“聪明”,贾张氏甚感得意。
第二天清晨,两名轧钢厂工作人员抵达四合院,其中一人体面地拎着一个小包。两人确认过贾张氏的身份后,领队的小领导从包中取出几张大团结纸币及一些粮票。
小领导站在院子中央,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轧钢厂总务科科长李有先,现在宣布厂里决定。根据规定,贾东旭因违规操作,厂里无需赔偿。但考虑到您家的特殊情况,经讨论后决定给予贾家三十元的慰问金和若干粮票。轧钢厂永远是一个充满关怀、温暖的大集体。”
贾张氏听完后,当场就愣住了:“什么?才三十块钱?”她还想和领导争执几句,想多要些钱。可这位李科长象是早受了指示,话刚落音便把钱塞进贾张氏手里,扭头脚底抹油,瞬间跑得没影儿了,根本不给贾张氏回过神来的时间。这时间点掐得简直滴水不漏,让贾张氏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儿。不过,她最后也只能宽慰自己道:“唉,算了算了,好歹还有三十块不是?况且还有根棒梗给我养老呢。”
再看院子里的情况,今天只要是有点体力的男人,都一个个请了假。毕竟在这华国大地上,“死者为大”可是深入人心的传统。不管白事还是喜事,只要不是与深仇大恨的人家有关,大家都理应去搭把手帮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有求于他人,即便是平平安安度过一辈子,在临老离世的时候不也得有人料理后事吗?
林壮这个人啊,原本也没什么真心想着帮忙的想法,但也得装模作样地应付一下这形式主义。到了出殡的时候,贾张氏倒是彻底放开来了,一边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一边又喊得声震九霄,仿佛整个院子都被她震翻了。仔细听的话还能发现,她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些什么,只有走近了才能听清楚,原来她在说:“天啊,明天又要回去扫厕所了,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哦!”这种自哀自怜的模样真让人忍俊不禁。
贾东旭这一辈子,虽然短暂,但也窝囊透顶。等到葬礼快结束时,贾张氏独自一人先回了家。大家都以为是因为她实在太伤心,在路上哭得太厉害了,身体扛不住了,所以需要回去歇息一下。
然而回到中院的贾张氏,竟然径直走到公安人员跟前,小声央求道:“同志啊,我儿子刚走,我实在是想要自己清净会儿。”公安人员心里想:只要你不会突然跑掉,这点小小的要求也确实合理吧,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免犯嘀咕:“这个老太太,儿子死了也不敢看看最后一眼裹尸布里的面容,光顾着去争赔偿款,现在倒好像良心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