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贾张氏一回到家,立马把房门紧紧关上,跑到老贾的遗像面前一看——顿时心头一惊:用来固定相框铁丝没了踪影。“莫非是……有人把我的钱给偷走了?”她嘴里小声喃喃,紧张感瞬间袭遍全身。慌忙之中,她连忙伸手掰开相框,当看到相框后面那几张百元大钞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然后迫不及待地取出钱来仔仔细细数了好几遍,确保分毫不少之后,才把自己刚从厂里领来的慰问金和邻居们之前捐的一些零散的钱一块放进包好藏起来,乐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去了。随后,将遗像重新归位,对着老贾的画像轻声念叨道:“老贾啊老贾,这钱除了你知道没人知道藏哪去了,这就是你拼了命挣的钱啊,咱俩得分,只属于咱们!你要帮我看好,可不能丢咯。”
念叨完,贾张氏觉得应该哭一哭,装个样子再出去,但刚才充实了小金库,心情大好,这会儿哪还哭得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用手指沾点口水抹在眼角,充作眼泪。此时送殡的人还没回来,贾张氏就坐在中院,等待着秦淮茹这个“丧门星”归来。
当送葬队伍缓缓返程时,秦淮茹夹杂在人群里,一边走,一边满心忧虑地想着往后的生活。家里已经没有了挣钱的人,等棒梗从牢里出来,又要多添三张嘴吃饭。可眼下所有的钱财都掌握在贾张氏手中。秦淮茹叹了口气,心想只好去找贾张氏要点钱,毕竟自己和小当总不能饿着肚子。
回到院子时,秦淮茹看到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秦淮茹知道贾张氏是个多么难缠的人,但现在有这么多双眼皮在院子里看着,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肚子吧。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带小当慢慢靠近贾张氏,边走边注视她的脸色,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娘啊,家里的钱都在您那里呢,能不能拿出点来让我买点粮食,不然我和小当真要没饭吃了。”
贾张氏的眼睛里透出阴冷的光,盯着秦淮茹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还好意思向我要钱?你这个不吉利的女人,自从嫁进来,我丈夫就被你害死了,我儿子也没能躲过你带来的霉运,你如今竟然还有脸要钱?”越说越气愤,贾张氏觉得自己的愤怒越来越难以平息,继续说道:“你这个克夫命,倒不如早饿死算了!”随即她表情狰狞,扬起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朝秦淮茹的脸扇去。肥胖的身体却有着令人惊讶的速度。
秦淮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没能反应过来还是害怕到不敢躲闪,愣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好在这时候林壮在一旁看到了贾张氏的动作,在电光火石间迅速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淮茹感受到一阵疾风掠过身边,原本该打上脸的耳光迟迟未落。睁开眼睛的她,满含感激与依赖地看着拦下这巴掌的林壮。因为旁边有警察,林壮尽管心中恼怒,也不便出手。他转身对着警察解释道:“警察同志,我看她想要伤人,所以赶紧阻止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她回家反思一下了?”
同时,林壮听到脑海中传来连续的提示声:积分增加10,积分增加15,积分增加20……仿佛看到贾张氏的心中的怨恨已接近极限。(此刻贾张氏心中的怨气简直是欲发欲裂!)
秦淮茹感激地看向林壮,心中默默祈祷着事情能平静解决,而眼前的风波能就此过去。
公安原本看到贾张氏要动手打人,也想上前阻止,但一来距离实在太远,没能及时赶到;二来觉得这是贾家婆媳之间的家务事。等到他赶过来时,事情已经被别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心里自然感到有些没面子。本来就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的公安,在葬礼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她还这么闹腾,决定不如今天就把她送回去吧,何必拖到明天。于是,公安开口说:“没错,同志。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她也该回家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办理交接。”
就这样,公安带着贾张氏离开。贾张氏一边走,嘴里还不住地骂骂咧咧。秦淮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深深地低着。如果从下面往上看,就会发现她紧闭双眼,眼角因为用力而显出褶皱。院子里其他人见状,都以为她是被贾张氏的辱骂刺伤了心,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傻柱倒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接近秦淮茹的好机会。他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秦淮茹面前,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说道:“秦姐,要是家里没粮食了,跟我说一声,我给您送。”秦淮茹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直视着林壮。林壮会意地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当场说什么保证的话,只淡淡地说:“嫂子,晚些我做了好吃的,您带着小当来我家吃吧。”
秦淮茹连忙道谢:“麻烦你了,我和小当厚着脸皮去了。柱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便牵着小当进屋,那婀娜的姿态让傻柱看得眼睛发直。
傻柱痴痴地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流着口水喊道:“秦姐,如果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林壮看着傻柱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他知道如果秦淮茹还是像原著中那样使点手腕,傻柱恐怕更要神魂颠倒。不过,现在有自己在,傻柱的机会估计不多。傻柱一边往家走,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贾家方向,喃喃自语:“林壮该不会也喜欢秦姐?不行,秦姐这样能干的女人必须得是我傻柱的媳妇。”
林壮下午并没有在四合院多逗留。想着自己的四大爱好,现在似乎只剩下钓鱼还能玩得转。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林壮拎着三条四五斤重的大鲫鱼回到四合院,路过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也收获了不少积分。
此时,阎埠贵正在前院里坐着,手里轻轻地摇着扇子。开始时,他并没有在意林壮走进来。但很快,他的目光被林壮手中的三条鲫鱼吸引住了,整个人像是中了邪一般,眼神被鱼勾走,心里痒痒得难受。阎埠贵顾不上穿上好鞋子,一只脚还光着,便匆匆跑到林壮面前。他一把抓住林壮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那几条鱼,说道:“哎呀,这鱼真肥啊!林壮,你是在哪找到的钓鱼好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