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何雨水轻轻敲了三下门,同时探着头问道:“林壮哥,听我哥说你带了个女朋友回来了吧?”
“没呢,只是一个很亲近的朋友,一起吃了顿饭罢了。”林壮回应道。
何雨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接着又追问道:“那是哪儿的朋友啊?”
林壮心知肚明,知道那女子和何雨水是同学,并不打算隐瞒,直接回答:“她叫于海棠,在轧钢厂做广播员,我们这儿四九城的人。”
“海棠!?”何雨水吃惊地脱口而出。
“嗯?你也认识她?”林壮装作不经意地问。
何雨水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当然啦,林壮哥。她是我的同学,以前还经常一起玩。后来她参加工作了,见面就少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挺巧的。”林壮说。
何雨水一边绕着林壮转圈,一边叽叽喳喳地问着他们是何时认识的、是不是要处对象之类的。林壮不想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觉得善良就要保持适度的帮助他人,不愿仅因对方家庭贫困而帮忙。正在这时,傻柱气呼呼地走到了林壮家门口,大声喊道:“雨水,回家去!这么晚了待在这里不合适。林壮,你不是有对象了吗?警告你别动我妹妹的心思!”
何雨水被哥哥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外面虽说天色已经昏暗,但多少还能看清东西。她真是搞不懂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话太没分寸了,怪不得老是找不到老婆呢。
“哥,你怎么这样说啊?刚才是我同学海棠来找我,你不是也知道她的吗?我只是过来问问情况罢了。”何雨水急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林壮向傻柱走了几步。傻柱被吓了一跳,象是中弹的猴子一样往后退了两步,结果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林壮只是走过去拿了洗脸盆,有意无意地吓唬他一下,看着傻柱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嗤笑出声:“傻柱,你这是在地上擦地板呢,怎么光擦一块地方呀?”
何雨水也觉得哥哥太让她失望了,林壮大哥那么和善的人,他至于这么胆怯吗?又不是怕林壮大哥要打他。她赶忙向林壮致歉,带着些许窘意说:“林壮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哥可能今天心情不太顺。”话音刚落,何雨水就拉上傻柱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的何雨水,脑海里依旧萦绕着于海棠的那份幸运,林壮哥不但帅气,家境条件也那么优越,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上这般如意的伴侣呢?
另一边,刚跨进家门的于海棠就被父母请进了房里细问起来。爸妈各种问题纷至沓来:那个男人是谁,他在哪高就,家里情形怎样等等。于海棠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双亲,听罢的父母相当满意,高兴地讲:“海棠啊,你们干脆赶紧把婚事定下来,这样的好小伙子要是被别人抢先可就遗憾啦。”
于海棠一听顿时愣住,忙说道:“爸妈,我还跟他连恋爱都没开始谈呢,结什么婚呀!”
这下子爸妈才晓得误会了,然而也不想让这个佳偶失之交臂。母亲谆谆教诲说:“那你尽快开始跟人家交往吧,妈妈过来人都明白,女人这一生最大的事情便是结婚,嫁入个良家庭院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在一旁附和点头道:“没错,别叫旁人给咱抢去啦,好的东西就应该紧紧攥在手里。你瞅瞧你姐,现在给她安排相亲都快要愁死我们喽。”
“哎呀,您二老就莫再讲了!”于海棠被爸爸妈妈的话语闹了个大红脸,急匆匆返回房内,在被窝里满脸绯红细细思量父母的话,心里盘算来计算去,她也认为爸妈的言辞确实有理,忍不住内心询问起自身:是否应该变得更加主动点呢?
陪着海棠走进房间的姐姐于莉也在暗自思索,若那林壮能成为自己的男友该是多美妙的事!可就是不便从妹妹手中抢夺男子,只得将这份想法隐藏心中不再提起。
此刻位于四合院内的林壮,哪里会知晓于家此时正发生着这一切琐碎。夜深人静之际本打算安然入睡,可卧在床上翻转难眠,始终无法合眼,皆是因为之前海棠那不经意的动作撩拨起了他的心绪,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一幅幅画面。
随着时刻一点点消逝,很快就迎来了深夜。正当林壮迷迷糊糊进入半睡状态的时候,秦淮茹那温柔婉约的声音悄然响彻窗外:“林壮,你还没睡吗?”
林壮嘴角微勾,暗暗猜测今晚或许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呢!他对着窗户轻言:“进来吧!”只见秦淮茹秀发披肩轻推开房门,银色月光铺洒在其周身,穿着简单的睡衣略显单薄,隐约透露出里面白皙光滑的肌肤。
深沉的夜晚愈发宁静,林壮侧躺在床上,这时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怀着几分疑惑起身开门的林壮,映入眼中的是面容带有几分疲倦又充满决绝站立门前的秦淮茹。林壮不无困惑地问道:“这么晚啦,你到这里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感,“林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想让小当跟我一起在家里饿死。我反复思考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林壮听到这里,眼里闪现出一丝疑问,重新躺回床上,饶有兴趣地问:“你是真的打算放弃照顾你的儿子吗?”
秦淮茹闭上眼睛,回忆起在贾家经历的一切:贾张氏平日里的恶言恶语如刀般刺向她的内心;棒梗对她也完全没有母亲应有的尊敬,将她当作随意驱使的仆人。想到棒梗第一次偷鱼的行为可能受贾张氏教唆,但这一次公安机关就在附近,他还敢去偷别人东西,这让她无比失望和痛心。
嫁入贾家多年,仔细回想,并无任何值得欣慰的美好事物,记忆里只有无尽洗衣做饭后的责骂。所有这些烦心事,使得秦淮茹下定决心,不能再继续留在这个家庭,也认为必须断绝这种状况下的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