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后,秦淮茹坚定地告诉林壮:“我要跟贾家断绝关系,我会去街道办事处和公安局报备情况,宣布丧偶并申请离婚。离婚后你能否给小当和我找个住处?”林壮同意帮忙,并安慰她不会抛弃她们。两人就此达成一致意见,未来虽充满未知,但至少踏出了解决困境的第一步。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秦淮茹便轻轻起身,穿好了衣服。回到自己家后,她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心中不免生出一阵战栗。好在林壮曾说不会仅对她一个女人如此,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刚亮,林壮便起床进行洗漱,却发现平时忙里忙外的秦淮茹踪影全无。他心里升起一股得意,暗忖:下次购买美颜丹或是强体丹时,一定得多带上几颗强肾丹。洗漱完毕后,他便推着自行车朝着工厂方向驶去。到了工厂后,刚领完所需的物品,准备出去钓鱼的时候,就被李厂长派来的人拦住了。
“林壮同志,李厂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那人道。林壮丝毫没多想,以为肯定是叫他去买一些物资,毕竟他能从中赚点差价和票据钱,而且现在还有八千斤大米在手中握着。他来到一间办公室前,门口牌子上刻着“副厂长办公室”字样。林壮敲了敲门:“咚咚。”
里面传出声音:“请进。”林壮开门进去后,只见李副厂长正坐在座椅上,满脸笑意盈盈地招呼他:“李厂长,您找我?”林壮问道。“嗯,你来正好,快坐下。”李副厂长热情洋溢地让林壮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后说道:“你还记得前阵子我和你提起的事幺?”
林壮点头,接着李副厂长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票据,一层厚厚叠叠的。李副厂长目光灼热地看向林壮,小心翼翼探口风:“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不?”这种事必须得有靠山才能行得通,林壮故意装迷糊地反问回去:“李厂长,您的意思是……我还是不太清楚呢,但您尽管放心,这事儿不管是成或不成,我绝不会在外面吐露半个字。”
李副厂长感觉林壮这个人有点滑头,可对这个回答还颇为满意。他又进一步重申强调:“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人发现。以后我就让我的侄子跟你对接,只要你事情给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并且我还要想办法把你的职位置再往上调一调。”
听罢此话,林壮故意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慢条斯理开口答道:“厂长,我知道了。”他故意顿住一下话音,而后缓缓道:“厂长您这么一说呢,我觉得物资这方面的话倒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李副厂长一听心中欢喜起来,急不可耐追问道:“那到底能搞到什么好东西?有什么难题你就讲出来,我会帮你解决的!不过壮同志啊,要是数量太少了的话,我们厂可能就不怎么需要啦。”
“厂长,我估计弄个五六千斤的大米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来源方面嘛……不是特别光彩,您看这该怎么办……”林壮试探性地询问着。
李副厂长拍着胸口打包票保证:“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处理就好,功绩都记到你账下没问题。”紧接着追问:“那你打算按照多少采购价购入呢?”“按照我的预估,能比市场平均价格低两分钱左右,差不多一毛七每斤的价格能够拿下来。”林壮如此作答。
李副厂长听到这句话后陷入深思。过了会儿,他紧咬牙关对林壮说:“你向厂里报每斤二毛一的价钱,剩下的事我和后勤科长去处理。”李副厂长心里盘算着,这么多大米,就算价格高了点,工厂应该还是能想办法接收。到时再把这批票的收益加上去,可能会有好几百块钱呢,这可是好几个的月工资啊!再说只要林机能弄到东西,这事就能一直继续。
李副厂长站起身,握住了林壮的手说道:“林壮,以后咱们就是同船共渡的人了。你快去准备,准备好告诉我何时、何地交接。”林壮被他握着手,浑身不自在,起了鸡皮疙瘩,连忙点头答应会尽快筹备。
林壮心里琢磨着,他与李厂长联手纯粹是无奈之下的决定。当前风暴来势汹汹,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抵御,在这瞬息万变的形式下,保全自己是唯一明智的选择。而李厂长背景深厚又有办事能力,此刻和他暂且合作也并非不合适。
一番考虑后,林壮已经不再专注于钓鱼的事。他从轧钢厂离开,直接走向街口一处办理房屋租赁的地方。林壮语气诚恳地和管事说,想要租一处带小独院的宅子,至于房租都可商量。那管事见林壮大手笔,像个大客户模样,立即笑容满面,满含敬意地说:“同志请放宽心,您明天下昼来挑房子,包您满意。”接着,管事开了张凭条,林壮按照要求交了一块押金。他对这程序毫不陌生,押金为的是避免有人故意耍赖,开具凭条更是房屋租赁惯常之事。
林壮想着往后又多了处长久居留之所,心中不禁愉快。他跨上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往四合院蹬去。刚到四合院门口,正巧看到许大茂推车出来。林壮大方主动打招呼道:“大茂,这是要干嘛去?”许大茂神色有点异常,眼神躲闪来回转动,挠头支吾回答:“晓娥想家了,离家有些日子,我准备接她回来。”林壮心头暗自发笑,还思念家幺?八成是心里藏着秘密不想让丑事曝光。林壮心里思索着,不知道娄晓娥有没有去查病,若是查了结果一旦出来,这桩婚怕是非离不可。
林壮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说道:“那你可得赶紧去,不过你咋两手空空就去啊?我记得晓娥不是挺喜欢一种叫‘鸽子肉’的鸡肉嘛。”这话把许大茂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鸽子肉?啥鸽子肉?我咋没听说过晓娥喜欢这东西,这是啥新品种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