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警看她死缠烂打拒不配合离开,只得强行抓住她的胳膊拖拽而去。贾张氏仍旧不依不饶地辱骂着,还时不时地朝着空中吐口水表达自己的不屑。这一举动让两名狱警越发烦躁不已,其中一人用力一扭贾张氏的胳膊,呵斥道:“闭嘴!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小心你的处境变得更惨!”贾张氏痛得尖叫一声“啊!”,终于噤声下来。她心里清楚得很,在这监狱之内还是安分守己些为妙。
被折腾了一路的贾张氏愤懑难消地回到牢房门前。当她踏入黑暗狭窄的监室之时,发现先前与她颇有矛盾的那几个女人此刻正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注视着自己。她心中骤然一沉,好像有种重要之事忘了个干净,无论怎么回忆,终究没有头绪,无奈只能装作一切正常硬着头皮跨进了门内。
贾张氏猛然醒悟拍了拍额头,这才想到今天竟然忘记提及另一件重大之事。可是又一琢磨,秦淮茹这次来居然没有为自己捎来任何食物。脸上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要丑陋的笑容,支吾着说:“我就是想说啊……要是……若是有人来探监的时候啥也没带给我,你们能相信幺?”
那几个牢友一听,嘴角浮起一阵“哼哼”的冷笑。紧接着,两个人走过去,就像抓小猫一样把贾张氏拽到床上。众人立马分工合作,有的上去扯她的衣服,有的用力按住她的手脚。
“啊!你们想干嘛!啊!你们到底想干嘛!”贾张氏扯着嗓子,喊出一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为首的那个人动作迅速,怕这刺耳的声音招来狱警,迅速抄起床底那只差不多两周没洗、几乎已经“熟透”的臭袜子,直接塞进贾张氏嘴里。这一下,那股酸臭气直冲脑门,贾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昏厥过去,浑身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众人手忙脚乱,把贾张氏扒得一丝不挂,里外翻了个遍,结果连一点食物也没找出来。其中一人揪住贾张氏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吃的呢?是不是在外面早就吃完了?”贾张氏本就被折腾得头昏眼花,哪里还受得住这种折磨,一下子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这伙人心里有数,自己的行为并未过界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马上有人掐住贾张氏的人中,有人在她脸上“啪啪”狠命地打了几巴掌。好不容易从晕厥中被强行唤醒的贾张氏,一睁眼就看到好几张大脸凑在跟前,惊恐得心胆俱裂,怕又要挨打受苦,完全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赶忙解释道:“今天来探视的是我的丧门星儿媳,她是跟我提离婚的,根本就没带吃的。要是真带了,我肯定给你们各位姐姐送回来。”
“啪!”话音未落,她又被重重抽了一个巴掌。贾张氏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委屈巴巴地看着那个打人的女子。“死老东西,还敢称呼我们‘姐姐’?你这样看着我们干什么?是还想挨揍吗?”贾张氏吓得慌忙低下头,赔着小心求饶,恳请放过自己。
几人确认贾张氏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后,便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这一脚踹得贾张氏整个人向前趴去,差点磕掉两颗门牙。“滚去刷厕所!”虽然心里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但嘴上却立马堆出一脸奉承的笑容回答:“马上就去!”
边刷厕所,贾张氏一边盘算着,得赶紧写信传递出去。可是这种事情得找到信得过的人才行,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易中海帮忙。要是他敷衍了事的话,就拿之前那件事威胁他……
监狱外头,秦淮茹刚一走出大门,就远远瞧见林壮正站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等着她。看周围没什么认识的人,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头钻进林壮怀里撒娇道:“我刚才在里面跟她说了,贾张氏好像理解我的意思了。”
“嗯,有人要抢走她将来养老的人,贾张氏肯定不会乐意。我估摸着,她今天肯定会想方设法寄一封信出去。反正她是户主,你和小当要迁户口,得有她的证明才行。”秦淮茹轻轻回应了一句,拉着林壮的衣服说:“我们回去吧。”
“下午还得去看房呢,待会儿先带你把房子定好,再回去。”
此时,在监狱里头,每个犯人都有寄信的权利,不过次数有限制。贾张氏虽然刚进来不久,但这权利仍然享有。没错,她决定寄一封信,为了自己未来的养老问题。贾张氏平时骂人那是一套接一套的,但真的让她写字时,她却半天也写不出几个字。好在这儿有不少文盲,一般都是狱警帮忙代笔,然后再审核。
贾张氏清了清嗓子,对着女狱警说道:“狱警同志,我开始说了啊。易中海,你要听好了!秦淮茹那个不吉利的家伙,想把棒梗从我这儿抢走,这可是要断绝我老贾家的香火啊。我可不想变成像你一样。我听说,只要我写一封证明棒梗跟我的信,这事就有可能成。你可一定要把这事办好,不然我可能会把那件事说出来!另外,还有秦淮茹和她那个惹祸的闺女,你也得帮我把她们俩的户口从贾家迁出去,省得她们总是惦记着我孙子。”
女狱警听着,脸上满是震惊。贾张氏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话一股脑说完,还催促狱警快点写,别遗漏什么内容。女狱警嘴角抽搐,勉强忍住内心的无语,迅速写完这封信。干了这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如此极端的人。这信的内容太离谱,连怎么润色都不知道,干脆直接照写下来了。
信写完后,贾张氏接过信纸,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尽管她识字不多,但她数了数大概的字数,觉得差不多。她又三番五次叮嘱狱警:“这信一定要赶紧寄出去,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儿。我早该把那些赶回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