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光答应释放柳还真了?”
“是的,等柳还真把藏起来的画卷交给姜娘子,他就可以回清水湾了。”
满庭芳喜上眉梢:“那你不仅可以继续研制农药,还救了柳还真一命呢。”
虞雁书露出些许笑意,又问:“曼珠的病,你当真没有办法吗?”
“我若能救岂会袖手旁观?你都见过她了,难道不知她的病在心里。”
伤在身上,有药可医。伤在心里,无药可解。
“希望她能走出来吧。”纵是神医,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满庭芳想,现在能给曼珠的,恐怕只有时间这味药了。
虞雁书揉揉眉心,她知道,只是还存着一点希冀。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昨晚一宿都没怎么睡。
“起来。”满庭芳拉住虞雁书的手腕,不许她睡。
“怎么了?”
“你脖子上的伤让我看看。”
“不碍事的,已经看过大夫了。”
“别人看的我不放心。”
虞雁书拗不过满庭芳,只好起身坐下,由着满庭芳检查。掐痕比之昨日颜色更深,烙在女郎纤细的脖颈上,十分显眼,并且难看。
“姜松这个心狠手辣的废物,完全就是冲着杀人灭口去的,早知如此你就应该把刀带着,一刀捅死他得了。”
“是是,满女侠说的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满庭芳愤愤不平,取出膏药细心为虞雁书涂上,“听听你的嗓子,现在还是哑的,下次你再提出这种冒险的法子,我决计不会再帮你了。”
虞雁书被教训了一顿,又发觉这话与越重霄说的如出一辙,闷声问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倒不是做错了,是你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什么叫也,谁说你做错了?”
满庭芳变脸比翻书还快,一副马上要找那人理论的架势。虞雁书咬咬嘴唇,没敢说出越重霄的名字。
然而满庭芳的眼神无比锐利,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越重霄?”
“嗯,他跟你说的话一样。”
满庭芳哼了一声,想起虞雁书说最后关头是越重霄冲进房里救了她,勉强承认他对虞雁书还算上心。
“可是,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虞雁书说完就后悔了,那场败仗,不只是越重霄的伤疤,更是灵州百姓心上无法愈合的伤疤。
满庭芳收起药膏,她一向帮亲不帮理,拍拍虞雁书的肩膀:“这样吧,你先去休息,等你醒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虞雁书哭笑不得,满庭芳却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强行把她塞进被子里:“睡吧睡吧。”
虞雁书被裹成蝉蛹,好不容易抽出胳膊,拉住满庭芳的袖子:“阿满,等我醒了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你说。”